第4章冥王令宁家的人没有来找楚玄的麻烦,事实上,外人根本就不知道,此刻的宁家上下根本就没有心情理会这些不着边调的小事。大中午的,护卫森严的宁家,老爷子宁长岳所坐的太师椅上突然出现一张玄色的帖子。帖子上,一个黑色的‘冥’字,摄人心魄。下人看到,但谁哪敢妄动,连忙禀报宁家主事的老爷子宁长岳。宁长岳,在北州也称得上是枭雄级的存在,凭着一双拳头,生生打出北州第一家的名头。来到大厅,看到那张玄色帖子,老脸巨变,极是失态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失声地大叫出声:“玄冥帖?我宁家这些年一向本份,怎么会收到玄冥帖?”
听到他这话,一众跟随在后面的宁家人、护卫也都傻了眼。玄冥帖,众人是没见过。因为,见过这帖的人都死了。不过,这并不影响此帖在江湖威慑力。世人都知道,江湖上流传这样一段话:冥王请君赴黄泉,不忌神灵不忌仙。玄帖索人命,血帖灭满门!一请君不赴,二请鸡犬不留存!宁长岳喃喃地念着这几句话,一口精血喷出来,人往后倒落地,就此咽了气。一帖索魂!这就是玄冥殿的威望所在。试想,在这种情况下,谁还会来替宁恒讨‘公道’?一夜无话!楚玄担心白青月的安全,没有回去,在陈松的安排下住进医院旁边的招待所。至于白青月母女,则是在病房守着白宝刚。第二天一大早,陈松便领着医院各科室的主任医生,一行十余辆车赶往机场接卢森。对于他的这个举动,楚玄没有阻止,但是也没有参与。因为,卢森还不配。确诊为b型,而且处于一期,对卢森来说手术的难度并不大,也就是三个小时左右,便成功完成。手术室外,卢森摆脱陈松等人的纠缠,来到楚玄的身前。脸上,露出一抹讨好之色:“玄,我成功地完成你所托付的事,能不能在北州玩两天?”
“你确定?不害怕小命会玩掉吗?”
“呵呵,玄,你真幽默,我是开玩笑的。在来的时候就已经买好返程票。现在,我要走了!”
“去吧!”
楚玄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这是名片吗?当然不是!这玩意有个名字:冥王令。和玄冥帖比起来,这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好东西。看上去,冥王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一面为青色,一面为黑色,上面也没有任何的字迹。但就是这样东西,拥有可以要求玄冥殿不计代价的办件事。比如说,要是宁家有张冥王令,宁长岳便不会被吓死,他可以从容地将冥王令和玄冥帖放在一起,可保宁家无忧。冥王令的价值,远超出一千万太多太多,是无价之物。卢森又哪会不高兴呢?不远处的陈松等人,看到这一幕是傻了眼。几人使劲了揉民揉自己的眼睛,依然不敢相信这一幕。这可是凯卢森啊,在医学界他就是宗师级的存在,怎么在楚玄面前会这般的卑微呢?众人很是不解,但并不妨碍他们对楚玄的忌惮在此刻增添数倍都不止。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冥王令,卢森深感自己做得不够多。回头,朝陈松招了招手。“我记得,你说你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对吧?”
“是是是,难得卢森先生能记住,我姓陈……”“ok,陈院长,我把这名病人交给你,每天我会和你进行三次以上的视频巡诊,你能办到吗?”
“能,太能了!”
陈松喜出望外,这可是大好事,和得到卢森的亲自教导有什么区别?而且这还不是一天两天,像这样的手术,恢复期至少是半个月以上。传出去……陈松不敢想象,这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好处。但他却不知道,卢森会这样做,是因为楚玄给的太多,让他觉得自己做得不够才决定的。一切,源于那张冥王令。得到陈松的同意,卢森也暗自松了口气,面对楚玄道:“玄,你知道,如果可以我是非常愿意留下来直到病人完全恢复健康的。”
“知道!走吧,别误了你的飞机。”
楚玄是真知道。因为,自己不同意。只要自己点下头,哪怕卢森有天大的事情要办,他也得笑眯眯地留下来。送走卢森,陈松来到楚玄的身边,低声下气地道:“楚先生,我已经把白先生安排在我院的特号病房,有专门的安保人员二十四小时看护,保证不会有问题的。还有那姓宁的,已经通知宁家的人接走。您看,还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不敢当,陈院长,你也别和我客气,医药费够吗?不够的话我再预缴一百万。我的要求只有一个,用最好的药,钱不是问题。”
“不不不,楚先生,您这话可就是打我的脸了。我们已经决定,所有的费用都会走特殊的途径全部报销的。这次的治疗,免费。”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
楚玄没有和他客气,因为,这是卢森带来的好处。当然,也可以说,是冥王令带来的好处。看了眼病房的位置,楚玄转身离开。见他要走,陈松连忙跟上,直至送出医院。停车场,楚玄走到车旁,正准备开车门,脑后忽然传出一道破空声。听在耳中,楚玄下意识地侧身闪过,回头一看,却是之前跟随宁恒出现的那些人。见楚玄躲过自己的一击,动手的大汉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恢复厉色,狞声道:“小子,别怪我们兄弟心狠手辣,北州就这么大,宁恒开了口,我们不做事以后在北州城混不下去。”
说着,大汉一声暴吼:“兄弟们,给我动手!”
蓬……他话声落下时,人腾空而起,双脚离地朝冲过来的众人砸去。再看时,见到楚玄正缓缓地将腿放下,眯着双眼盯着众人:“就你们?确定要和我动手?”
“给老子打!怕他做什么?练家子又怎样?乱拳打死老师傅,今天他不死明天我们就得死。”
大汉嘴角带血地爬起来,色厉内荏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