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办事很快。”曲老第一次觉得大理寺还能办事。

曲蘅解释着：“是二公子办事迅速，他绝对不会放过伤害自己妹妹的人，我也不会。”不说因为齐言的关系，就是齐珂雷厉风行的办事风格，曲蘅都想和他交个朋友。

“的确啊，哎……你赶紧把人娶回家才是大事。看看这么好的大舅哥，你说你……”

“祖父，我想娶齐言是我心悦她，并不是看重她的家世和背景。”

“老头子只不过是打个比方，说明你娶她会有多好。你要是只看重郡主丫头的家世，那端王能把她嫁给你？”

端王虽然不理朝政，看起来也没什么心机的样子。但那只是他表现给世人看的一面，否则他怎么能在庆隆帝登基以后，依旧荣宠不断，还不是因为他给自己定位合理又擅长审时度势。

“所以，祖父明日我们去拜访王爷王妃吧！”

“是你想去就想去的吗？”曲老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他想现在就去。“川伯，快给端王递帖子，就说明日老头子我带着我这个不成器的孙子前去拜访王爷王妃。”

川伯愉快的去做事，“没问题。”他还要表现的好一点，明日就有机会和主子们一起去端王府。

他们关内侯府虽然吃食众多，但端王府的吃食更加新奇和多样，他们可是吃过还想吃的。最关键，他们也想跟着曲蘅去端王府，在未来的女主人面前露露脸。

一想到此处，川伯脚步轻快了许多。

曲老就喜欢看年轻人表现得不那么稳重的样子，“看看这些小子，一个个的都不稳重。他们年龄也不小了，你记得给他们娶媳妇。”

曲蘅抬头看了看曲老，无语了。“祖父，这事不是应该你来安排吗？”

“老头子我只想吃吃喝喝，颐养天年。帮你带孩子倒是可以，其他的事情别找我……”

曲蘅知道祖父会如此说，他没有再反驳，走出门去。他知道今日应该是见不到齐言，那他应该抓紧时间安排事情。

对他们出手的人，不能让他们轻易好过。他叫来陵游和寒水，“说下你们俩知道的方家的势力。”

陵游说道：“侯爷，方浮山的势力是他到泾阳侯开始培养的，尤其是那群死士。”

寒水冷冷的说道：“那些死士当年都是十五岁以下，八岁以上的孩子，方家把他们集中在一起统一训练。一开始，那些孩子都是祖父祖母的孤儿或者战乱逃荒过去人家的孩子，他们只要有一口吃的，就会拼命的为主子做事。”

“是的。如果只是这样也还行，算作救助贫困小孩吧！”陵游接着说：“后面他们就不当人了。”

“他们安排了不少眼线去各个村里走动，凡是看上的孩子就强行买走。要是家里人不愿意反抗的，那家人大概率都要消失了。”

曲蘅用手指敲着桌子，漫不经心的问着：“当地民众是什么反应？”

陵游手撑下巴，略带不解的说：“说来也是奇怪，当地民众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有很多民众都自愿依附于方家，越是来往密切的越过得好。”

“不奇怪，反抗的人都死了，留下来的自然都是顺从的。”曲蘅有了一个想法：“能查到那些死士中，家人反抗过的吗？”

“有两个，只不过他们都是一身杀气，仿佛世间所有事情都与他无关的一样。哦，对了，其中一个就是那天晚上砍伤侯爷的。”

“是个高手。想办法接触他们，最好……”

“侯爷啊！太难了，我们的人根本做不到。虽然我们排了十个人去，但都只能打打杂，能接触到死士的人都几乎没有。”

“你送孩子进去？”曲蘅关注了另一点，“从哪里找来……”

陵游赶紧解释：“侯爷不要误会，是当下方家找人不像当年找小孩子养大，他们直接找会武艺的人加入他们。给的报酬非常丰厚，只是损耗也非常大……”要是让曲蘅以为他也去伤害小孩子，那就麻烦大了。

“嗯，好！让他们注意安全，我可不希望他们死在方家。”

“侯爷的关心，我们会转达给他们。”陵游又说：“接下来，我试着……”

寒水跪倒在曲蘅身前，说道：“侯爷，让我去试试。”

陵游话还没说完，看到寒水跪下来，他疑惑的问道：“寒水，你干嘛？”

“起来。”曲蘅用的是命令的口吻，寒水也不敢拒绝。等他站起来后，曲蘅问他：“说说你的计划？”

“侯爷，我武功很好，去的话更有把握。”寒水是曲蘅手底下武艺最顶尖的人之一，另一个是川伯。

曲蘅笑了笑，对寒水说：“光有武功是不行的。”

“可是，侯爷我也不傻不是嘛！”

陵游也免不了问道：“寒水，你认真的吗？”虽然寒水武艺比他好，但脑子确实……通常他们都不会让寒水主导事情，不是说寒水傻，只是他总是做事一根筋。

“你还知道你只是不傻，但也不聪明。”曲蘅忍不住损他两句，“方家能在当地培养众多人手，就说明他们管理是非常严格的。你确定你能应付？”

“我可以。”寒水拍着胸脯，向曲蘅保证。

“我考虑一下再说。”曲蘅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听到他们得来的消息。显然方家需要的就是武艺好的人，寒水在这件事上面有优势。

或者说，这的确是一个办法。只是，寒水的安全他自己能保证吗？曲蘅没有把握，他盯着寒水看看许久。

“侯爷，你们考虑好了吗？”

陵游拉住他：“别说话，侯爷还没考虑好。再说，你并不擅长干卧底这种有脑子的事情。”

“陵游，你帮我劝劝侯爷呗！帮帮忙啊！”寒水求着陵游，有他帮忙的话，应该更容易说服他们家侯爷。

“别想这事，我是第一个反对你去的人好嘛！”

“你不用担心我，我……”

曲蘅终于说话了：“寒水，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