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火就是拿了宋颐不要的铂金包包,去总裁办公室找陆随:“陆总,这个包包,价值百万,我来确定一下,宋小姐是当真不要了吗?”
宋颐一看她就暗恨,脸上却丝毫不显,亲亲热热的说:“当然是真不要了。说出的话,怎么可能还会收回?苏经理缺钱,这包包大可卖了,也能填补一下生活费。”
话里话外,暗指她上不得台面吧!苏凉是缺钱,不过,不是用这种方式。捡别人的行,捡她宋颐的,还是算了。笑一下,特别真诚:“我记得再过两天,春城有一家慈善拍卖会,如果宋小姐有心做慈善的话,这个包包,就拿去拍卖了,善款捐到孤儿院也是可以的。”
拿她的包,去做慈善,末了,还是她苏凉的善意?宋颐一口血快喷出来了。她怎么不知道,苏凉这个小贱人,怎的这么会钻营!“好啊!那拍卖会的时候,我也一块去。一个包怎么够,还得多来些才行,你说呢,随哥?”
宋颐大大方方的又转向陆随,陆随笑笑,烟蒂摁灭,把窗户打开。刹那间,清风从外吹进来,屋里的烟味瞬间散去不少。宋颐吸口气,觉得心里发堵。“嗯,做慈善是好事,苏经理做个计划,也可以号召更多人参加。”
陆随说,一口一个苏经理,已经是从苏秘书的称呼直接改了口。宋颐再留这里,就是自讨没趣。索性不如大方点,借口要回家换衣服,先行走了,把这地方让给了两人。苏凉笑笑,倒也没多留,先去人事部门熟悉自己的工作岗位。人事部门相对于其它部门来说,表面上,是个油水很大的岗位。几乎是公司所有人员的调任往来,都要她签字的。但实际上比较繁琐,还要看一眼日常考核。苏凉翻看着岗位守则,是不愿意做这些的。如果可能,她还是想要做回陆随身边的秘书。两年了,事情毫无进展。但她不想放弃。她有一种预感,想要查清姐姐当年的真正死因,突破点还是在陆随身上!而她甚至怀疑,姐姐两年前怀的双胞胎,是不是就是陆随的。如果是,那他陆随……就该死!下午五点,苏凉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先行回到明珠公馆。昨夜分手急促,她没有地方可去,今晚可以暂时先住酒店。所有的行李在昨夜就已经打包好,房间也不用留钥匙,都是指纹密码锁,苏凉定了酒店之后,便拉着行李箱离开。眼下,已是傍晚,夕阳落入西山,橘红色的光芒,遥遥照亮着大地,给这座城市又添了一份别样的美感。四季酒店不是顶尖酒店,但胜在环境好,服务也好。苏凉刷卡进门,行李箱扔在地上,拿了衣服先去洗澡,手机带进了浴室,洗到一半,男人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她略顿了下,关掉喷头,接起电话:“陆总?”
“在哪儿?”
陆随的声音格外的凉。他原本想等她一起下班,结果一问,早就走了。回到公馆一看,连行李箱都不在了。陆随坐在客厅沙发,西装裤缝与小腿的角度,呈准确的九十度,像是尺子量过的。也显示着他的心情不是很好。纵然分手是他提出的,也给足了她补偿,但她真的离开了,他心中又无端生出一股燥意。这股燥意直冲脑门,额头血管也跟着突突的跳。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家里有她在,总是有种令他心安的味道,她一走,变得空荡荡,冷清清,她似乎把空气也带走了。“我在酒店,正洗澡。陆总,已经下班了,您还有事吗?”
苏凉问。她是个妖精,也是故意去接近陆随。把欲擒故纵这把戏,明晃晃的玩成了阳谋。白天还在洗手间里挑逗他,这会儿说走就走,还要让他主动去找。陆随解掉脖间的领带,甩在一边,心绪更燥:“还在闹脾气?何慧娜已经离职,你的委屈,也有了交代,你还想要什么?”
他语气到这里,也沉了下来。他惯女人,什么物质,钱,都可以要。但凡她提出来,他都能给。但不要过分。小脾气偶尔耍一下,是情调,用多了,就是手段。男人是最讨厌女人使手段的。“陆总您要不要看看,您到底在说什么?昨夜您亲口说的,要给宋小姐一个交代,要赶我走,也是铁了心的说一不二。现在,我走了,您又回头来骂我,这不合适吧?双标这种东西,陆总还是不要沾手的好。”
浴缸里放满了水,苏凉靠在浴缸里慢悠悠说。真当她没脾气了?她也不是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陆随沉默。他说过吗?好像是说过的。但他不是脑子不好使,他只是后悔了。这种说话不算话,自己打自己脸的事情,还是第一次,但他就打算这么做了。语气缓和下来:“听话,地址给我,我去接你。”
就算是打脸,也不想放手了。苏凉于他来说,是特别合心意的,工作生活两不误,床上的时候更是契合,能做到极致的享受。要到极深处,能榨干他的血与肉。这样的妖精,放了手,是他的损失。“行吧,那陆总来接吧!”
苏凉说,挂了电话,又分享了位置,她洗完澡出来,门铃刚好响起,苏凉光脚去开门。男人穿着深色休闲装站在门口。衬衣衣袖挽起在手肘,脖间扣子开了两粒。性感又不失阳刚,眉眼更显深邃。满身的性张力,拉得极开,一双西装裤包裹的长腿,更是有着可随时暴发的力量。见她开门,又仅仅只穿了一件半透明的睡衣,若隐若现的身体落在他的眼中,风情更是无限。陆随伸手握了她的腰身,推着她进入门内。回身的时候,脚跟挑起,把房门关上。热烈的吻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在她的唇上。苏凉轻喘,刚刚洗过澡的身体,带着微凉的温度,被他这么一撩拨,隐在身体里的冲动,也一瞬间涌上。她轻吟一声,胸部已经被他握住。他长年执笔,右手间的食指与拇指间,有着细微的薄茧。薄茧滑过身体时,激起阵阵战栗,她轻哼着,全身都泛起了阵阵粉红色。似春日的杏花,摇一摇,便已满眼花落。“去床上吧!”
他扶住她下滑的身体,咬着她的小耳哄着说,她已分不清有没有答应,天旋地转之间,身体已经压进了软软的床铺。男人亲吻她,挑起她所有的情动。似潺潺水流,流过大地,又似绝色的风筝,飞上天空,与白云遨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