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栀清怀孕四个月时,深夜院子里来了一伙人。
姜栀清睡觉很轻,吱呀声,把她吵醒。
她披上外袍走出去。长雪在点蜡烛,“王妃,司南回来了,带着王爷的书信。”
她接过书信,打开一看。
王妃假死逃出,无须告诉任何人,其他人本王自有安排。
姜栀清松了一口气,府中就只有长雪长春府医知道她怀孕,其他人一概不知。
司南冲身后的暗卫点头,她掀开面纱,露出与姜栀清一模一样的一张脸。
假王妃走进内室,躺下。
“王妃,您现在就要走,外头有人接应。”
长雪跪下,“王妃您要保重,奴婢等您回来。”
连夜出城,司南担心姜栀清的身体,可没法子,为了赶路和安全,只能日夜兼程。
一路上。
姜栀清越来越瘦,手臂上的骨头清晰可见,她娇生惯养惯了,路途奔波,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
一日夜里,终于赶到边关。
晋王早就置办好住所,吃食。
看到憔悴不堪,一阵风都能吹倒的姜栀清心疼不已,晋王抱起她,掂量手上的分量,太轻了,怀孕的女子不该这般轻。
姜栀清靠在晋王怀中,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眯成一条缝,仍然心情激动道。
“王爷,妾身终于见到您了。”
“司南,王妃为何成这副模样?”还没等司南回答。
晋王叹息。
“罢了,不是你的错,女子怀孕本该娇养,路途奔波,无孕的女子都承受不住,何况是有孕的女子。”
他将人抱到床上,柔声道,“想吃什么,本王让厨子做。”
姜栀清摇头,妾身没有胃口。
“再没有胃口也得吃点,本王担心你的身子。”
“王爷,妾身很好,孩子很健康。”
晋王俯身亲吻她的额头,“本王更在乎你,栀清,想吃酸的,还是辣的。”
“都想。”
她握住晋王的手,按在腹中,大夫给妾身诊脉说,“肚中有两个孩子,应该是龙凤胎。”
晋王眉头紧皱,“两个孩子,你身子虚弱,承受不住。”
“妾身身体康健,王爷不用担心。”她勉强打起笑容。
“本王去让人给你做膳食,你先好好睡会。”
“好。”姜栀清翻个身,不过半刻钟睡着了。
晋王在外头问,“司南,王妃在路上的膳食如何?”
“王爷,王妃一日只能勉强用下一碗甜粥,其他的吃不下,王妃喜欢酸杏和甜梅。”
“每日吃两个荷包的量。”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好好休息。”
“是,王爷。”
晋王转身进了内室,看着酣睡的她。
跟着本王受苦了。
她是被推醒的,“王妃,吃些东西。”
她被扶起来,腰间垫下软枕。
“王妃张嘴。”
她喝了一口,味道很好,酸甜的,她很喜欢。
她夸赞道,“王爷,很好喝。”
看姜栀清露出笑容,晋王也跟着露出笑意,“本王让人放酸梅炖粥,快要煮熟时,倒了小半碗野蜂蜜进去。”
姜栀清细细打量晋王的脸,“王爷您左脸怎么有一道疤,您过来些,让妾身看看。”
“无事,不小心擦伤,王妃不必担心,来再喝一口粥,瘦成这样,本王很担心,以后一日吃五餐。”
一人喂,一个人喝,一碗粥很快见底。
她靠在晋王的肩膀上,“王爷离家几月,妾身很想您。”
晋王抚摸她的长发,“本王也想栀清,怕栀清吃不好,怕栀清在路上出意外。”
吃饱了,姜栀清又来了睡意,“王爷,抱着妾身睡会。妾身好困。”
晋王脱去外袍,掀开被子躺上去,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温暖的怀抱提醒她,她已经来到边关,不用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