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峳看着白予安急匆匆赶来的身影,目光又朝凌陷看了一眼,原本准备去抢人的手默不作声地背到了身后!
他肯定不能让凌陷杀了霍箫,霍箫要死得死在他的手里,没人能拿他怎么样,可是凌陷一个学生,给他使点绊子可就太容易了。
看来呀,怕凌陷得罪人影响以后人生的大有人在,显然用不着他多管闲事!
瞧瞧把人家急成什么样了,一个医生那么高跳下来也不怕摔断腿!
这得急切成什么样子!
这得多上心!
沈峳抱着手臂,倚旁边石壁上,一副冷眼旁观置身事外的样子。
白予安到了凌陷身前,一把握住凌陷的手臂,语气急切:“别松手!”
凌陷站着没动,没松手却也没有把人提回来。
悬在半空的霍箫看见白予安,原本绝望的目光在一瞬间有了光亮。
求生的本能让他朝白予安伸出手:“予安哥哥救我。”
白予安听着经年未闻的称呼,有一瞬间的恍神,峡谷长风肆虐,他白大褂的衣角翻飞成多年无处落脚的白蝶。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霍箫,眼神里交缠着复杂的情绪,那些情绪汇集、分散、又再次聚拢,形成了眼眸深处漫天黑色的风暴,再难以停歇。
白予安缓慢地转头看向凌陷,“大教官,请把他交给我,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凌陷直到听见这句话,才把目光转向白予安。
他笑道:“那我拭目以待。”
白予安垂眸:“谢谢。”
凌陷一把将霍箫提回来塞进了白予安怀里,看都没看一眼,转头朝沈峳走去。
沈峳从听见霍箫喊出那一声“予安哥哥”后,就处在一种天雷滚滚的状态里,这么恶心巴拉的称呼,看来是老熟人啊,那现在这三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所以白予安过来的目的是救人,而不是阻止杀人,尽管这两件事最后结果是一样的?
所以,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别踏马是什么狗血三角恋,你爱我我爱他,死了都要爱吧!
沈峳脑中上演着各种狗血剧情,看见凌陷朝自己走过来,相当的不自在!
他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弄错了个什么东西!
凌陷走到沈峳身前,沈峳回避着他的目光,抬手抓脖子,莫名的尴尬。凌陷朝他的手看了一眼,抬手过去攥住了他的手腕。
“干什么?”沈峳恼怒地要撇开他的手。
上来就动手动脚,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
凌陷没理他,把他两只手拿过来,手掌打开仔细看了看。沈峳掌心关节处有茧,但那么高的地方坠下去止住下坠的趋势,还是让他掌心红通通一片。
凌陷轻轻揉了揉红肿的地方。
沈峳的手原本被绳子磨的火辣辣的,但是自己没觉得算个事,现在被凌陷强硬地握在手里揉,那火辣辣上面滋生除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痒。
“疼不疼?”凌陷抬头问他。
沈峳拼命把手往外抽,凌陷怕弄疼他,终于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