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乾一行人走远,议论声也随之响起。
“从哪冒出来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人群中,响起一道嫉妒的声音。
很快,其他人的语气也是酸溜溜的。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等着吧!穿着如此寒酸,也敢登门王府,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要被人赶出来!”
话落,众人心情大好,起哄打算跟上去看热闹。
他们暗想,等云景乾被赶出来,他们一定要再上去踩两脚,好好羞辱一番这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穷小子!
寿康王府。
年迈的李管家佝偻着腰身,进入大殿禀报。
“郡主,宫里派来的巡按御史来了,身后还跟着一群土匪打扮的刁民!”
此刻,郡主燕长夏正坐在案前处理政务,闻言抬起头,冷淡的眉眼闪过一丝意外。
郡主燕长夏
“宫里的小太监还真是淘气,居然活着抵达了!”燕长夏放下笔,不禁疑惑,“沿路土匪横行,他是怎么逃过去的?”
燕长夏之所以有此疑问,是因为这几日有不少偷偷运盐出去的百姓,一个个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偏偏这位云大人,宫里的飞鸽传书刚到,他这么快就抵达了。
很难让人理解。
提起这个,李管家当即猜想到一种可能,灵机一闪,道:
“莫不是……这位大人被沿路土匪绑了,为求生路,特意带人来这索要赎金的?”
目前为止,只有这一种可能。
燕长夏想了想,拿起笔继续写字,淡淡道:
“替我回绝了吧!就说寿康王身体不适,拒不见客。”
反正她本来也不打算配合大燕的皇帝运盐。
若是换作以往,她是不敢得罪朝廷命官的。
如今战乱,大燕自身难保,新帝根本无暇顾及她们这些个边远封地。
还记得当初父王前往封地时,先帝生怕亲王举兵谋反,不允许他手底下的亲兵超过二百。
如今家国有难,反倒让她帮忙运盐。
天底下哪有这般用人朝前,不用朝后的道理?
燕长夏就是要坐山观虎斗。
这大燕的皇帝,无论谁当,跟她西北荒蛮之地都没什么太大关系。
云景乾站在门外,耐心的等了许久。
直到李管家再次出现,谁知并非是请他进去,反观态度也变得冷淡起来。
“云大人久等了,寿康王年岁已高,不易见客,还请云大人改日再来拜访。”
李管家的话看似恭敬,可是眼里流露出来的轻蔑正好被云景乾捕捉了正着。
云景乾没想到自己会吃了一个闭门羹,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情有可原。
既然官威行不通,他只好从怀中拿出红榜,交到李管家手上。
“寿康王既然身体不适,不宜接见我这个朝廷命官,倒也无妨。”云景乾行事沉静内敛,语气不卑不亢,“只是这红榜可还做数?”
李管家看着手中的红榜,一时间竟搞不懂云景乾的用意,“这……”
这红榜可是招贤纳婿的,被他一个太监撕下来算怎么回事?
云景乾看他一副做不了主的样子,便催促道:
“寿康王既然求才若渴,本官不才,正好有一计,可解寿康王燃眉之急。”
“还望管家速速通禀,莫要误了亲王大事。”
管家那些红榜,只好再次转身回去通禀。
此刻的燕长夏将红榜狠狠拍在桌上,原本淡然的神色,当即闪过一丝怒意。
“他一个宫里的太监,竟然敢手撕红榜,竞远驸马?!”燕长夏气的浑身发抖,感觉自己受了莫大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