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乾转眸看向曾舒怡,语气威胁,“那就看在曾大人的面子上,再给她一次机会,倘若再敢出言不逊,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
曾舒怡抿了抿发白的唇,心想什么?
要他一个太监为自己治病?
她没听错吧?
京城无人了吗?!
再说了,她爹早上出门说是去寻医圣,怎么最后请来这个瘟神?!
曾舒怡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浓,思绪间,云景乾已经走近,伸手便打算解开她身上的亵衣……
曾舒怡再次慌乱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云景乾冷冷道:“不看伤口,怎么治病?”
他嘴上说着,手上却并没有要停顿的意思。
曾舒怡身上只穿着一件雪白的亵衣,后背有大片被血水晕染的红色。
此刻正随着云景乾下拉的动作,露出一节圆润的香肩……
听了云景乾的回答,还没等曾舒怡说什么,太子率先坐不住了,上前一步,冷声打断了云景乾的动作。
“住手!”太子抬手拦住云景乾,神情暴怒,大声呵斥道:“男女授受不亲,云总管看了本王的侧妃,这不合规律!”
云景乾听了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四两拨千斤回道:
“好一个男女授受不亲,方才在圣上面前,太子怎么不这么说?”
“这……”太子一时语塞,被问住了。
他整个人瞬间没了方才理直气壮的气场,缓缓放下手臂,也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
好啊!
原来在养心殿,他是故意拒绝,目的就是此时可以回击他!
方才在父皇面前,明明是他自己主动求云景乾为曾舒怡看病的。
如今就算云景乾有不妥的地方,他不好说什么。
更不能去找父皇告状。
太子暗自握拳,心里直呼阉党好计策!
正当太子想的出神时,全然没注意到,曾舒怡眼中恨意渐浓的神情……
她本就背对着所有人,要不是刚才太子站出来阻止云景乾,她根本不知道太子也来了。
想到太子在新婚夜抱着花魁羞辱她的场景。
还有他用鞭子抽打她,故意把她支去德仁宫,让皇后为难她。
曾舒怡气的浑身颤抖,面对眼前的罪魁祸首,曾舒怡再也跟不住,抓起旁边的药碗便冲着太子砸去……
“你这个小人!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假好心!”伴随着曾舒怡嘶吼一声,药碗正中太子额头。
刚才太子只顾着和云景乾对峙,躲闪不及,额头很快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起一个包……
云景乾忍住想笑的冲动,太子却差点暴走。
想他乃是一国储君,何时被人这般对待过,当即气的失去理智,恨不得掐死曾舒怡。
“你……你这个悍妇!”
太子说完便要上前教训曾舒怡,抬起的巴掌即将重重落下,曾舒怡也做好了挨打的准备,还好云景乾云抬手替她挡下,随即意味深长道:
“太子还是站远点,以免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