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就是太子把侧妃打伤,生命垂危之际,他还要芥蒂医者男子身份,不让侧妃诊治。
太子反应还算快,急忙站出来拱手道:
“云总管能者多劳,就莫要推脱了,待曾侧妃痊愈,本王定当重谢!”
贤明帝听了,原本温怒的神情缓和了不少,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云景乾。
如此一来,云景乾若是再推脱,可就说不过去了。
只见云景乾缓缓走向太子,背对着贤明帝,目光挑衅的盯着太子,看似谦卑有礼的拱手道:
“既然太子殿下差遣,奴才定然尽心尽力。”
他的话无懈可击,令人寻不到一点错处。
太子恨不得把云景乾得意的眼睛抠出来,踩在脚下当珠子。
“那就有劳云总管了!”太子咬牙隐忍着回答。
因为此刻贤明帝正盯着他,他不敢露出一点不满。
要不是此刻有贤明帝看着,他真想一剑宰了这个狗奴才!
云景乾勾唇,又转身朝贤明帝行礼告退,“事不宜迟,奴才告退。”
太子藏在袖中的拳头隐隐发白,心想为侧妃诊脉,他倒是挺心急啊!
太子本以为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谁知贤明帝看他没有要跟上云景乾的意思,突然开口。
“太子还愣着作甚?”贤明帝高高在上的睥睨着他。
太子一脸茫然,贤明帝只好头疼的解释,“云总管一个人去了算怎么回事,当然要让百姓看到太子带人看望曾侧妃,才能堵住那些风言风语!”
不然以后谁还敢当太子妃?!
贤明帝说完一脸不高兴,意思是这种事还要朕提醒。
太子只好不情愿的抱拳行礼,“父皇英明,儿臣领命。”
太子走后,贤明帝失望的摇摇头。
历练储君,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想他年轻时,可没像太子这般窝囊无用!
宫门外。
曾敬亭跟在云景乾身后,肥胖的脸上洋洋得意。
今日首战告捷,他不但请到了医圣为自家女儿诊治,又在圣上面前狠狠告了太子一状。
连日来的郁气终于得到疏解,他感觉从未有过的舒爽。
太子没把曾家放在眼里,他曾敬亭也做了一回咬人的兔子!
云景乾干脆利落,率先上了曾敬亭准备好的马车,太子紧随其后。
曾敬亭做了个请的手势,对着太子皮笑肉不笑道:“太子请。”
太子冷哼一声,看到云景乾已经坐了上去,他实在不想与云景乾同乘,便一甩袖袍,冷哼一声,去了另一辆马车……
曾敬亭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自顾上车,心想爱坐不坐,对自己的岳丈这般无礼,真是没规矩!
云景乾上车后一直在闭目养神,懒得多说一句话。
曾敬亭却小心思转了一圈又一圈,忍不住思索当下局势。
他得罪了太子已经是必然的,不如顺水行舟,抱上云景乾这条大粗腿,日后就算太子与他为难,他也好有个靠山。
思及此,他不再犹豫,一边局促的搓着双手,一边主动攀谈。
“云总管,身边缺个提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