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翎的两只脚、两只手,八爪鱼一样缠在楚鸢身上。
察觉她醒了,还将眼睛张开一条缝看她,撒娇着:“鸢儿,好冷啊!”
楚鸢:得,又切号了!
随时随地要适应他们的节奏,也心累。
爬过去推开一点窗户,窗外银装素裹,白雪已经在地上、树枝和房顶上积了厚厚一层。
两人更加赖在床上不想起,殊不知,秦管家站在门外都要急疯了。
吩咐楚鸢的丫鬟进去叫人,“两位主子是不是忘了,今儿是他们大婚的好日子?”
夏荷一身红色丫鬟装,扎双丫髻,可爱又喜庆。
可不止她,整个太子府都是喜气洋洋的,迎太子妃是个大日子,流程中还包括向先主祭祀,所以宫里也早都忙活起来了,就等着两位主子吉时入宫呢。
偏偏两位正主还在床上没有起的意思!
夏荷见大冷的天,秦管家都差不多急冒汗了,不由掩嘴偷笑了一下,连连点头,“好好,奴婢去催行了吧?”
自从楚鸢打发了府里原先的两位侧妃之后,府内众人对她都怵得很,轻易不敢触她霉头。
也就夏荷,跟着楚鸢的时间长,并不怕她。
夏荷敲了两下门,推门入内。
独孤翎听到动静,脸一红,倏地将手从楚鸢身上拿下来。
嘀咕着不高兴,“她怎么就进来了。”
“别闹,该起了。”楚鸢俯身过去,亲亲他嘴角,男人立马那点不高兴就没了。
伸手给楚鸢拿过床头寝衣,“好呀,来,鸢儿,我替你穿衣服。”
楚鸢没拒绝。
说是穿衣服,其实就是一件大袍子,类似现代的睡衣,因为隔壁有浴池比较方便,楚鸢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先洗洗,然后才穿上里三层外三层舒适的衣服。
爱干净是一回事,最主要还不是因为,她明着只有一个老公,实际上……
一想到这,楚鸢就郁闷。
趁着独孤翎给他穿衣服忙活,低下头咬了口他光着的肩膀。
后者察觉到一点点疼,不仅不生气,还站在原地乖乖的,“开心吗?开心就多咬几口。
我皮糙肉厚的,没关系。
你不知道,刚开始的时候,独孤绝每出来一次,就会将我弄伤,所以我准备了特制的药膏,一会儿擦一擦就没事了。”
楚鸢,“……”
这娃突然这么想得开了,真让人不习惯。
她放开了牙齿,变为搂着他的脖颈,“所以,你想让独孤绝永远消失吗?”
没想到独孤翎根本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立马摇头,“我为什么想让他消失?”
这种想法可能以前有过,但现在……千万别啊!
遇到危险有人保护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他自知自己实力弱,而且就算再努力,也不可能长成独孤绝那样,以后鸢儿和孩子大多要交给他保护,所以就算他自己消失,独孤绝也不能消失啊!
“好吧。”楚鸢总算相信,这两人其实很和谐。
也是,要是不和谐的话,能做着做着那种事,还让对方接管?
说白了苦的都是她呗。
苦逼打工人!
……
所谓的大婚,便是被当做木偶各种提拉了一天。
从宫里祭祀出来,坐在轿子里游城的时候,楚鸢已经昏昏欲睡。
夏荷从撩开一角的车帘子看到,忍不住笑,“公主,累了就睡会儿吧。其实,这已经是从简版的流程了,太后说,因为公主有孕在身,所以减少折腾。”
楚鸢咋舌,所以如果不从简的话,她不是得死?
古代女人寿命短,哎,都是有原因的啊!
街边一角。
独孤月拉着沈幼安的衣袖,也不管后者是不是不情不愿,自顾自说道,“看见了,那女人和我太子哥哥成亲了,孩子都有了,这下你该死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