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特么的令人……不敢苟同!
楚鸢以为沈幼安弄这么隐密,该不是有什么大的不能见光阵仗。
结果就是将她带到一处林子中,竹木掩盖有一间茅草屋,四周隐隐有几道气息,应该是埋伏在附近的暗卫。
不一定是针对楚鸢的,但若情况不妙,只怕不管是谁,都无法轻易脱身。
“这你的秘密基地?”楚鸢四下扫了几眼,一副“就这?”的表情。
沈幼安,“……”
两人进了屋子,屋里倒不冷清,有一个老妈子和一个丫鬟。
见他们进屋,默默的沏茶伺候,就是嘴巴好像被针线缝了似的,一句话都不说。
沈幼安看着楚鸢疑惑的表情,咬咬唇,“郝婶儿和念奴都是哑巴,不会说话。”
闻言,楚鸢不仅没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反而越发瞪大了眼睛,往郝婶儿和念奴喉咙里看。
该不是他们给人家舌头拔了吧?
沈幼安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生来就是哑巴。”
楚鸢松口气,心想还好还好,不是人为的便好。
要是便宜侄儿这么没有人性,她可能就得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辅助他了。
虽说原主的愿望是那样,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与其扶持一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她不如想想办法自己上呢。
反正只要能复国,谁当皇帝不是当?
正好她还没体验过女帝是什么感觉。
沈幼安喝了杯茶,走进内屋,取了两个盒子出来,摆在楚鸢面前。
示意楚鸢可以打开。
星月楼。
小二根据沈幼安的吩咐,给人事不省的独孤翎抬到了床上安置好。
迷药是秘制的,药效惊人,不说昏睡个三天三夜,起码今天晚上不可能醒来。
但这是对正常人来说。
而独孤翎体质特殊,尤其他身体中住着另外一个人格。
每当弱小天真的独孤翎面对困境危险的时候,就该是独孤绝突破出现的时候了。
所以,仅仅半个时辰的昏睡之后,安静如鸡的房间里,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
起床气很重,“废物!”
躲在阴暗角落的独孤翎,“……”非要这么不给面子吗?
独孤绝没搭理他,活动了一下手腕脖子,“你觉得姬妘会有危险?”
那个沈幼安,独孤绝也没接触过几次,感觉他应该不会蠢到给太子下药然后公然杀人的地步,但念及沈幼安曾经说过喜欢姬妘,独孤绝大步迈下脚榻,“行,别哼哼了,我去帮你救她。”
刚走几步,正要推门,不知道独孤翎在内心和独孤绝沟通了句什么,导致后者蓦地停下脚步,神色嘲讽,“你再废话,我不去了!”
闻言,独孤翎赶忙闭嘴,一团黑色的影子委屈巴巴的更往阴影处藏了藏。
独孤绝嘴角讽刺的勾起,“就是说,我什么时候也喜欢上那女人了?
我这是可怜你。
好不容易有个女人不计较那么多和你在一起,你还傻乎乎的将人家弄丢了,回头人家搭理你才怪!”
独孤翎很想说,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姬妘的安危,而不是这些自私的念头。
但他不敢。
独孤绝当然也没探究独孤翎想法的兴趣,伸手将房门拉开,嘴角轻扯,那张本该和风细雨的俊美容颜,莫名多了一丝邪性。
“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他呲牙。
……
又是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样子。
楚鸢刚通过盒子里的玉佩和信件,确认沈幼安真的就是她大哥的血脉,茅草屋外面就响起了打架的声音。
她和沈幼安对视一眼,齐齐色变。
沈幼安站起来,“不妙,这地方除了义父,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
“可能是不小心泄露了?”楚鸢表示怀疑,事实上到现在,她也没有百分百信任沈幼安。
信物可以造假,信件可以拦截,认领亡国小主公这么严肃的事情,她还是多观察一下为好。
随后一推门,待看到独孤翎一身白衣,和几条黑影缠斗得不分你我的时候,楚鸢承认,她的脑子有那么半秒钟的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