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柔垂着头,眼神飘忽,“他”
“愈柔,候场。”
被打断,愈柔也没心思再回话,立刻疾步走到幕后候场。
愈柔上场,场内都肃静起来。
一袭金边红色嫁衣,扑散出庄重大气的凤仪,蒲扇遮眼,潋滟眼眸最深处蕴藏着危机,点到为止的笑眼半遮,红唇微笑渐艳,眸底却是冰冷,睥睨众生的样子不似被权谋的妃子,而是妄想夺权的女帝。
等愈柔转身,场内响起爆破般的掌声。
她维持着野心勃勃的气场,走了几步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落在身上,下意识抬眼,微愣,又恢复如常。
后台,早下台的模特都夸了她几句,惹的愈柔都飘飘然了。
大秀圆满成功,她也很开心,紧绷着的心也可以稍放松,唇边带着笑意,也很满意这次的表现。
“愈柔,有人找你。”
“谁啊?”
进来化妆间的人一言难尽的看着她,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她的婚戒上。
愈柔瞬间懂了什么,脸上的妆卸到一半,就冲了出去。
看见那道身影被围观,隐约还有人指点着他的腿说些什么,一时间心底闷的发苦。
“这就是愈柔的丈夫?”
“长的还行,没想到是个瘸子。”
“怪不得愈柔提到他老公都支支吾吾的,原来是没脸见人。”
“行了,人家至少也是长的好看的瘸子。”
“……”
谢孺安见到她,操控着轮椅来到她面前,将捧花递上,“恭喜。”
嘴角缓缓勾起,似乎听见了什么笑容僵住了。
垂着眼睫有些无措。
愈柔看的心底一疼,将花抱住,握紧他垂在半空的手,扫视一圈,平日柔弱的女孩此刻眼神锐利,锋芒尽显,一时间后台安静。
她刻意咬字,温柔的语调带着丝冷,“这位是我丈夫,他不是瘸子。”
谢孺安眼睫挑起,感受掌心温热,听见女孩维护自己的话,黑眸尽是得逞的笑意。
将她的手拉近几分,低哑的嗓音在此刻染上说不明的忧,“柔柔,我们回家吧。”
这个称呼一般只有家里人和比较近的朋友喊,头一回从谢孺安嘴里说出来,磁性尾调含着几分暧昧。
愈柔脸颊蔓上绯红,指腹缩着,推着他走出后台。
轮椅是有遥控操纵的,她也只是虚扶着,想着俩人亲密些,说闲话的声音就能被她遮挡住,眼神落在谢孺安晦暗不明的脸上,处在阴影里,她也不确认他是在回忆些事情还是在难过。
胸腔不受控的浮现疼惜,这是之前不易察觉的,她一直把谢孺安当作债主,对他的好是有目的性的。
但在不知不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