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一则,他们二人如今的驾驶水平已经非常出色了,尤其是林百户;二则,他们几人之间也比较熟络,教习间交流起来也不会有什么隔阂。”
“那…如此甚好,鸣弟多费心了;朕明日一早便命他们前来学习汽车驾驶。”
听汪轶鸣如此说,崇祯也觉无有不妥;
“信哥客气了,待他们学成,卡车和另一辆越野车便可随时开回宫里。”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崇祯决定等宵禁以后由皇城禁军开辟一条隐蔽又畅通无阻的回宫路线,再驾车回宫;
在卫所里用过了晚膳后,崇祯已命人准备布控回宫路线;
临行前,崇祯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询问起汪轶鸣购买特殊材料的事处理的如何了,若是再有什么需要,他会继续支持汪轶鸣的;
甚至打算再筹集一批黄金让其加大特殊材料的购买量;
汪轶鸣无奈只能婉拒,称目前材料采购的钱已经够了,自己还要加紧时间打造朝廷急需的火炮,暂时没有足够的精力打制这些精密的新式武器。
或许是因用三万两黄金换取了这么多枪支,汪轶鸣一下又进献给他了三辆汽车;这使得崇祯想再以此向汪轶鸣继续索要新式武器就有些难以开口了。
而汪轶鸣也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他此话中蕴含的真正意思;
见其眉宇间略有失望之色,便出言称,若下次购买材料一定提前告知于他,只因对方每次所要进行对付的东西都不一样;
今次黄金,可能下次就是别的了,或是字画,或是瓷器,也可能是一些古董古玩;
这本是搪塞的说辞,却让崇祯瞬间深以为然;
拍了拍汪轶鸣的肩膀,点头表示他明白了,也不知他这是自己想通了些什么,最后还给了汪轶鸣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和笑容。
夜幕下,看着崇祯驾车逐渐远去的尾灯,汪轶鸣长舒了一口气;
心中不由感慨帝王心思真是不可揣测啊;别管他这皇帝是否真的英明,只因这脑回路每每都让人意想不到。
次日上午,曹化淳如约所至,不但将最后一批燧发枪提走,还外加四十五门三磅炮;
与他前后脚登门而来的便是方正化,还有章豪、章程、邹展和许信四人;
他们是被崇祯安排前来习练汽车驾驶的。
待曹化淳将燧发枪和三磅炮清点验收完毕离开后;汪轶鸣便将灵猴儿和茅冲唤来,让二人开始教授五人汽车的驾驶技术。
本想着昨夜便点开了系统加工厂开始打造九百九十五门三磅炮,自己又不用去管,还能清闲消停一日;
哪知方正化却将正打算告辞离开的汪轶鸣叫住了;
“汪镇抚留步,咱家这里还有一件皇爷交代的差事要与汪镇抚交接。”
“圣上交代的差事?还要与我交接?”
汪轶鸣听此只感觉有些意外,向其一拱手,问道:“不知圣上交代的是何事?还请方公明示。”
“自是昨日汪镇抚向圣上请讨京城外的营盘之事。”
方正化也不拖泥带水,直接便给汪轶鸣道明是何差事;
“哦?这么快?”
这多少都让汪轶鸣感觉有些意想不到;
“咳咳…在下唐突了,我这是真没想到圣上这么快便给我等安排了新营盘;”
说着,汪轶鸣忙向着方正化抱拳一礼,道:“烦劳方公替在下回禀感谢圣上信任器重我等之恩!”
见汪轶鸣如此恭敬,方正化笑着虚扶了一下,继续说道;
“汪镇抚客气了,你我皆是为陛下分忧,此事也是咱家分内之事;咱家定将汪镇抚的感激之意回禀给陛下知晓。”
“哈哈…有劳,有劳了,轶鸣在此多谢方公了!”
汪轶鸣再次向着方正化拱手致谢道。
“但不知此营盘在何处?咱们何时前往接收?”
“不远,虽是在京城之外,若是骑马,往返一个半时辰足矣。”
“好。”
听此,汪轶鸣便知此地离京城极近;
“就请汪镇抚先去点齐一些人马,这便尽早随咱家前去接受如何?”
不等汪轶鸣将具体位置问明,方正化便抢先提醒道;
“那…好,还请方公稍待,在下安排一下,便带些兄弟随您前去。”
“汪镇抚请便,咱家在此等着。”
见状,汪轶鸣也不再与其客气寒暄,告了声罪,便转身跑去做安排了。
不多时,一行三十来骑出了京城,出安定门,向着京郊以北而去;
顺着官道又骑行了约么十来里路,见道路两侧人烟逐渐稀少,也不见田地或是房舍;见此不免心中有些疑虑,汪轶鸣终按捺不住心中费解,便打马凑近方正化,向其一拱手请教道;
“方公,刚在下见咱们出的是安定门,这朝北已骑行十里有余;不知距离那营盘驻地还有多远?”
方正化转头一笑,手握缰绳也略微拱手回了一礼,又遥指前方两百多米处,回道;
“汪镇抚无需担忧,就前方的那个岔路口,咱们再向东行至不出二里便到。”
顺着其所指方向前望去,汪轶鸣紧缩眉头,可听其所述已是离得不远,却也瞧不出什么端倪,无奈只得点头称是;
瞥了一眼汪轶鸣,方正化见其脸色依然有些顾虑,便出言宽慰道;
“汪镇抚,咱们这是行的大路,其实离京距离不到十里,只是此处营盘是当年先帝亲自挑选,地方宽敞,即可容纳驻扎上万兵马,且又较为隐秘;”
话刚说到此间,一众人已行至岔路口,便纵马转向朝东继续前行;
胯下战马不停,只见道路比官道略窄,两侧山林茂密,前行的路略有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