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子……”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哥哥?哥哥,我在这里……”纯子确认是川口能,立即大声叫了起来。
那群欺负纯子的小孩子则是立即四散逃开,连小孩也知道欺软怕硬,知道纯子的哥哥不好对付。
“纯子,你在这里干什么呀?快看哥哥我又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川口能笑呵呵地,隔着老远就冲纯子叫道。
但是纯子却并没有回应他,只是愣在原地独自擦眼泪。
“咦,纯子你怎么了?”走到跟前一看纯子正在暗自抹泪不由急问道。
纯子却只是哭,不说话,但是川口能也不傻,一看盆子里的衣服就明白了,一个孤儿一个月也穿不了这么多衣服啊。
“谁让你洗的?”川口能怒问,他每次来的时候,妹妹看样子都挺好的,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那些都是表像。
“没……没人让我洗,是我自己要洗的……”纯子低泣道。
突然川口能发现纯子的头上似乎突出一块包来,头发下也难掩红肿,一看就是被钝物所伤。
“你这是怎么了?”川口能想摸又不敢摸她的头,心疼极了,自己的妹妹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走,随我回去!”川口能拉着纯子的手说要回军属区。
“不行啊,哥哥,这些衣服还没洗完,不洗完绿子大婶要打死我的!”纯子挣脱哥哥的手就要继续去洗衣服。
“还洗个屁啊!”川口能大怒,一脚踢翻装着衣服的盆子强行拉着纯子就要走。
“谁让你们踢翻我的衣服的?”就在此时,好几个成年人被一群小孩引着过来。
里面竟然还有几名与川口能同样穿着新军制服的士兵。
“是你们让纯子洗衣服的?”川口能压制怒火沉声问道。
“没错,纯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我们可怜她,让我家儿子陪她玩,做为回报,叫她帮洗两件衣服不行吗?”一名中年妇女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川口能两人说道。
“要你们家小孩陪纯子玩?就是这样玩的吗?”说罢川口能扒开纯子头顶的头发,露出红肿的大包。
“小孩子间打打闹闹不是很正常么?你一个成年人还顶什么真?”妇人一脸不屑的说道。
“这个就是你说的绿子大婶吗?”川口能低头问纯子道。
纯子乖巧的点了点头,她害怕的将整个身子都藏在了川口能的怀里。
“我们的衣服被你全踢河里冲走了,快赔钱!”绿子大婶看到一满盆的衣服全部被湍急的河流冲走,不由急着叫出声来。
要知道即便是在相比旧华夏生活条件稍好的脚盆国,普通人平时也很难增添新衣服的,一满盆衣服确实损失惨重。
“赔?我赔你个锤子!”川口能气极怒道。
“大郎二郎,上去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种!”绿子大婶朝她身后的两名同样穿新军制服的年轻人,看来这两名年轻人就是她的亲生儿子。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人多确实就是力量,家里有两个儿子,就是底气十足,更何况她的两个哥哥家里也有男丁,同样也是新军出身,就站在一旁虎视眈眈。
“干!”绿子大婶家的两个儿子一左一右大吼一声就冲了上来,反观川口能,则先将上衣脱掉了,只穿一件白汗衫,然后也是大叫一声冲了上去。
可想而知,同是新军,格斗技巧都大差不差,几个回合斗下来,川口能便已经难以招架,身上,脸上都挨了不少拳,鼻子也流出血来。
“哥哥……”纯子在一边大哭起来,连她都能看出,川口能明显处于了下风,情急之下,他从地上捡起一粒小石子用力朝着和她哥哥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扔去。
“哎哟!”一声惨叫,要知道川口纯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家务活,农活都干过,力气也不小,对方猝不及防之下被扔了一下,也有点疼。
“小兔崽子,三郎,你过去教训一下她!”绿子大婶见自己的大儿子被石子砸中,怒火中烧,立即对脚下的一名十来岁的小男孩叫道,看来这个大婶的儿子还挺多的,难怪做人这么嚣张。
三郎从小就贼精,他又将自己的表哥表弟叫了一起,还是刚才的那一群熊孩子,这时狞笑着朝纯子走去。
“纯子,快跑!”自己被打不要紧,川口能最看不得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立即开口大声叫道。
“什么时候了还管别人?先管好你自己吧!”说着大郎就是一脚将川口能踢翻在地上,接着二郎上来往川口能身上一骑,两只拳头就如雨点般往他身上招呼过去。
绿子大婶在一旁看得喜笑颜开,看见没,我的儿子多厉害,在这个军属区,只有我能欺负人,谁也别想欺负到我头上!
纯子没有跑,她被三郎一下子揪住头发就往下按去,因为就在河边,三郎将她的头拼命的往水里压,纯子嘴一张就灌了一大口凉水进去,立马剧烈的咳嗽起来。
“啊……!”川口能目眦尽裂,但是此时他无能为力,被大郎和二郎压在身上动弹不得。
“住手!”就在这危急关头,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声,虽然说的是华夏语,但是所有人都能猜到是什么意思。
接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小跑着过来,众人脸色都是一变,现在脚盆国,如果人分等级的话,卫国军无疑是最高等的,而他们普通脚盆民众就是最低等的。
“这是在干什么?身为新军,私下斗殴,你们是想上军事法法庭吗?”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如果只是普通民众斗殴,最就就是移交当地警局处理,但是身为新军私下打斗,那事情就闹大了,如果不妥善处理今后军队中动不动就打了起来,那还得了?所以上军事法庭真不是吓他们。
大郎和二郎闻言连忙从川口能身上跳了下来,而川口能也吃力的爬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