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是被一只雞徹底打亂了計劃?一只雞趴在她臉上?
絲錦真是難以接受。
“你,你們……”
顧蓉蓉摸著雞,雞瞪著小圓眼睛,看著絲錦。
絲錦有點茫然,這只雞是想表達“兇狠”嗎?這也不像啊。
再一看,不只顧蓉蓉,和顧蓉蓉一起的冷星赫也在,按住她雙手的是個小胖子。
三個人,一只雞,這組合,實在出乎她的意料,讓她一時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腦子又卡殼了。
顧蓉蓉看著她茫然的樣子,心里滿意。
“說吧,金縷閣在哪,你們的管事是誰?”
絲錦下意識道:“金縷閣在……”
話沒說完,又及時剎住。
顧蓉蓉不等她說話,冷笑道:“你若想反悔,玩心眼,敢耍我,那你就現回想一下,剛才在箱子里是什么感受。”
絲錦咬唇,那感受可不好受,她不想再來第二次。
可是,如果說了,那等待她的,將會是嚴厲的懲罰,生不如死,比關箱子里可怕豈止十倍。
她猶豫,思索,權衡,顧蓉蓉緩緩道:“你若把知道的說了,我可保你平安無事。”
絲錦抬頭看她,眼中掩飾不住的懷疑。
“你是不知道金縷閣的實力有多大,若是她們想要殺我,不是你能護得住的。”
“她們的手段多,而且狠辣超出你的想象,”絲錦說著白了臉,“兩下相比,我寧可被關在箱子里死去。”
她說罷,緊抿嘴唇,一副不想再開口的樣子。
冷星赫眸子微瞇,顧蓉蓉倒不急。
“你怎么知道,我就沒有手段?你只畏懼他們,不畏懼我?”
絲錦呼吸微窒。
顧蓉蓉看她的反應,撫著母雞漫不經心道:“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也不是金縷閣發明的,十大酷刑什么的,我玩得比她們精。”
“要不然你覺得,憑什么那么多人都死了,我還活著?對了,”顧蓉蓉俯身,“荷花池的事兒,聽說了嗎?蘇大海也死在牢里了。”
荷花池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絲錦也聽說了。
“那事兒也是我捅破的,明白了吧?”
顧蓉蓉半真半假,語氣微飄,讓絲錦直起雞皮疙瘩。
冷慢慢在一邊慢慢吞口唾沫——幸虧世子妃是好人,幸虧啊!
絲錦額角微微滲出汗意:“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與金縷閣有關的,你所知道的。”
“若是不知從何說起,不如就從金縷閣的所在地,還有管事如錦說起。”
絲錦抬頭,滿眼訝然:“你知道她叫如錦?”
“我知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什么。”
絲錦低聲道:“你既然知道她叫如錦,就該知道,她是蕭刺史的夫人,不是一般人能動得的了。”
“蕭刺史是肖州最大的官,雖不是護城使,但護城使在這里如同虛設,他一人獨大。”
“如錦很得他的疼愛,就連……”絲錦微頓一下,“就連金縷閣的所在地,都是蕭刺史幫忙找的。”
顧蓉蓉挑眉:“在哪?”
“就在城中的一處宅子中,原先是個官員的府邸,后來官員離開肖州,宅子就空下來,落到蕭刺史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