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那是大漠上凶名远播的鲜卑人弯刀!
背后的黄忠一眼便瞧见了荛道那夫手里的那把寒光闪烁的弯刀。
“小心!”
黄忠大喝一声,提刀奔向荛道那夫。
拎着弯刀的荛道那夫,整个人气势突然一变,变得阴冷起来。
如毒蛇一般,一下就划破太史慈身上披风。
好在太史慈刚好穿有铁甲,否则非得当场被开膛破肚。
一击不中,荛道那夫,向后翻了个大跟头,闪开黄忠,数个跳纵,就退入匈奴大军人群里去了。
“蛮子,别走!”
黄忠大喝一声,从背后,取下特制的三石,将一支羽箭搭在弦上,也不怎么瞄,就松开了手。
“嗖!”
箭破长空,一下就飞到荛道那夫跟前。
荛道那夫心中的惊觉,一股寒意从心底冒起,吓得就地一滚。
那支羽箭,一下就刺穿了他的小腿。
“啊!”
荛道惨叫一声,趴在地上,额头上冷汗直冒。
“蛮子把命留下来。”
远处黄忠的喝声,使得荛道那夫,心中暗颤,想着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于是他钢牙紧咬,将羽箭瓣断,硬生生从小腿上拔出来。
然后叫了两个匈奴大汉,挂着他,飞快逃命。
“见过主公!”
“见过主公!”
黄忠,太史慈给李安行了礼,李安摆了摆手道。
“不必客气,先把这些落荒而逃的匈奴蛮子,击灭了,再作计较。”
“诺!请主公放心,已按主公指示,布下大阵。”两人举手揖礼回道,两人眼里对李安充满着深深的敬佩。
匈奴的大军的败退与李安预测,相差无几。
李安将骑兵分成两列,还是太史慈,黄忠各领一支,沿着匈奴大军两侧追了出去。
李安则领少量骑兵尾随匈奴大军,正面追击。
两万多丧失了勇气的匈奴大军,虽说逃窜,但也气势惊人。
两万多人流,连绵数里。
由于,左贤王於扶罗被斩,荛道那夫受伤,一群大汉根本没人安排维护秩序,谁都想早点逃出去,一路上到处都有发生践踏,拥堵,内斗现象。
这点其实跟汉人差不多的个性,自己人跟自己人斗都挺狠得。
所以他们撤退的速度并不快,反而让两旁的黄忠,太史慈骑兵,早就跑到前头去,等着他们了。
先头数千匈奴人逃到一处两旁黄土山岭,中间低的通道时,突然两脚踏空,数百人一下就跌进了一个宽越数十丈的大坑里。
大坑里,铺了一层枯叶,插满了尖尖毛竹。
毛竹尖锋泛着冷冰冰寒意。
数百个大汉的身子,一下就被长毛竹刺出数个血洞来,他们的身子挂在毛竹尖上,不停颤抖,摇罢,血很快就流了出来。
凄厉的惨叫霎时就从大坑里响了起来。
若是匈奴人足够细心,就会发现毛竹底部,枯叶下面掩盖着一层黑色的液体,泛着幽幽的黑光。
“前面的停下来,不要再跑了。”
“直尼酿,连左贤王都不是汉人的对手,我们不跑,等死啊。”
“不要跑啊,前面没路了!”
“不要推,不要啊!”
“啊,呃!”
后面人群并没有发现前头路况,拼命往前面挤,前面哭着,被挤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