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凉州刺史大人,都在亡命厮杀,他们又害怕什么?
荛道那夫,望着最前面那千余边僵骑兵,他知道这是吕布的部下,并州狼骑,在众多鲜卑勇士围杀下,他们已倒下一两百骑。
本以为他们出现了一丝慌乱,没想到他们眸子里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斗志。
一个并州骑兵,一枪捅穿一个匈奴人的肚子,却被边上另外一个匈奴勇士,用尖刀割破了他的喉咙,本以为这个并州骑兵这样就会松手。
没想到那个并州骑兵,凄惨怒吼一声,一下拔出长枪,又捅进持尖刀匈奴勇士的肚子里。
那个匈奴勇士,刚划破了并州兵劲喉,嘴角上的笑意还没彻底绽放,就凝住了,瞪大一双恐惧的蓝色眸子。
“哈哈,老子用一命换了两个蛮子,够了,值了!”
并州骑兵死死抱住那个匈奴人,仰天长笑,轰然倒下,就倒在地上,他的手指依然死死地勒在匈奴人身上。
这样的惨斗,场上比比皆是。
昔日他们在吕布率领下,都没有这么顽强,这么难缠啊,是谁让他们凶勇,连命都不要了?
是那个少年刺史!
好像叫李安!
荛道那夫蓝眼出现一丝惧意,他突然有点后悔去惹这支骑兵。
尽管他们在场还有两万多匈奴大军,好像要把这支骑兵全部斩死,似乎要付出惊天惨重代价,而且还不一定能够实现。
呜呜~
荛道那夫的悔意刚刚出现,突然左前方天地相接间,响起嘹亮,雄浑的号角声。
烟尘滚滚,似有万骑在奔跑。
呜呜~
左前方的号角声响起没多久,右前方苍穹下,也有战鼓声,冲霄而起。
一匹匹高头大马,朝着匈奴人群两翼狂冲而来。
该死!
汉人居然还有后手!
荛道那夫暗骂一声,向着於扶罗与李安打斗处望去,同进沉声大喝。
“左贤王大人,汉人有伏军,正向我军两翼杀来!”
不用荛道那夫提醒,於扶罗已听到那如雷一样的马蹄声,密集而整齐。
有着丰富骑军经验的於扶罗,就知道,这两支汉人骑兵伏军不简单。
“让匈奴的兄弟们,往上郡退!”於扶罗不甘心地下了下道命令。
他倒想走,可是李安被缠得死死,一个不注意,恐怕就要把老命交待在这里。
“撤退!”荛道那夫大喊一声。
“贼将休走!”
荛道那夫,刚喊话就睡匈奴人撤退,一把中气十足的声音,就在他左边响起。
他抬眸前望,一旗迎风招展,上面一只斗大的‘黄’子张牙舞爪地向他卷来。
他低头一看,一个三十来岁的大汉,一手拿着旗杆,一手拿着一把漆黑的长刀,对他怒目而视。
凭直觉,荛道那夫,觉得这汉将不简单。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理会黄忠喝问,头一低,就想退走。
“贼将休走,将项上脑袋给黄某留下。”
黄忠在后面大喊,不过离荛道那夫还有数米远。
黄忠追得越急,荛道那夫逃得越快,眼见就要退入匈奴大军中,一把青年人,喝声从右前方传来。
“汉升,勿忧,子义来也!”
太史慈手持长枪,在奔跑而来的马背,突然纵身一跃,刚好拦在荛道那夫奔跑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