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英点了点头,客客气气地拱手请教。
“自与七公分别以来晚辈功力也算大进,如今八脉已打通六条。自以为天下五绝独步江湖,但仍未成后天返先天,打通奇经八脉,沟通天地之桥。”
“诸位前辈功力自然胜过晚辈,但想来也该是相差不大了。而我这门掌法融合了天下数门顶尖掌法,黄前辈自然是天下绝顶,武功已经臻至化境。可毕竟不以掌法闻名,我以为我能讨到便宜呢。”
“可这对了三掌却未曾占到半点上风,显然是黄前辈功大欺理”
黄药师点了点头。
“不错,你说的对。老叫花子的降龙十八掌是未必比我的掌法强,但你的掌法显然是已经胜过我的掌法了。但我的功力仍然要比你深厚许多。”
“八条大脉,我们四个人还都差了一条,谁能最先贯通最后一条经脉便能后天返先天真正的成为天下第一。”
“那你如今六脉贯通看起来好像确实不该与我们有这么大的差距。想来也是王重阳死的早,没有人跟你说着其中的关窍。”
黄药师目光凛冽的在这屋中扫了一圈。
“你们都听听吧。”
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恶狠狠的瞪了郭靖那傻头傻脑的傻小子一眼。
真感觉好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心里气愤极了。
但经过这一波三折的闹腾,女儿又连连从中作梗,这些气也暂时发不出来了。
“经有十二,络有十五,凡二十七气,相随上下,阳维,有阴维,有阳跷,有阴跷,有冲,有督,有任,有带之脉。凡此八脉者,皆不拘于经,故曰奇经八脉。”
“故而习武之人,先通十二经,再练奇经八脉。”
“八脉之中,任督相连,又有不同。若想后天返先天成就先天之境,便需要打通任督二脉,沟通天地之桥,后天内力转化为先天真气畅通于任督之中,绵绵不断,脉脉难绝,最为神妙。”
“所以联通六脉虽然也算少有,但终究也是寻常,我等虽也略领先你一脉之功,但这一脉却几乎可以比拟三脉。而我等又都是天下一流之人,就算是同为七脉之境,功力也远胜于常人。”
“也就是你天资也高,根骨颇佳,内功也多有独到之处。我料定你经脉宽阔,内力雄厚,这才能以六脉之境,凭借着这门掌法与我争锋。要不然差距只会更大。”
“很可能无论是一二脉还是五六脉,在我的面前都没有太大分别了。”
“多谢前辈解惑。”
季伯英谢了一句,对于黄药师说的这些话自然都是信的。
自己虽然没有那么系统的知道其中的差别,但练功练到这种地步也略微有一些猜测。
和黄药师说的大差不差十分符合。
而且强的不仅仅是他们四个打通了七条经脉,强的还有他们本人自己。
只以洪七公的掌力比较,他能轻而易举的将欧阳克的精钢所制的折扇像捏泥巴一样捏成一个铁丸。
那样的本事实在是恐怖了。
以季伯英第一世的眼光来看,能做到这样,轻而易举将这金刚折扇捏成铁腕的,也只有那现代工坊之中,升温之后的铁材,在空气动力锤之下,才有这样的表现。
“小子,蓉儿身上的内功是你教的吗?”
黄药师开言问道。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几次急切之下,连连纵跃的黄蓉身上功力大进。
虽然如今自己的乖女儿成了老叫花的徒弟,似乎应该是老叫花的功劳,但黄药师却知道老叫花身上适合女儿的功夫其实不多,最多也就是那一门打狗棒法。
至于什么混天功、铜锤手、莲花掌、铁帚腿法等,虽然不错,但也都是洪七公年轻时候的功夫,难与真正的高手对敌。
而现在瞧着黄蓉不仅仅是身姿灵动,而且体态轻盈,呼吸绵绵,气脉绵长,显然是练了极为高深的内家功力。
仔细看来,眼前的这四个人呼吸方式皆有相似之处,显然是练的同一门内功。
而本来就身怀上乘武功,而被全真教看上,代师收徒的季伯英,必然就是这门内功的来源了。
“这内功本是在下所创的一门清都紫薇神功,也算是正统道家武学也与全真内功颇有渊源,几位师兄收我入门之后,又将全真内功倾囊相授,我便将两门内功合二为一,就有了这清都紫薇神功全真篇,我们几人身上练的都是这样的内功。”
黄药师听了,自然也是连连赞叹。
尤其是自己创出这许多武学的季伯英,更让黄药师充满了好感。
若单是练武练得刻苦,便只有极个别人才能得到黄药师的认可,便如一灯。
一来是一阳指确实神妙,二来是一灯慈悲为怀。
但更多的人,不仅得根骨好,悟性也得高,功力练得深,也得有自创武功的才情。
就如洪七公,只是过于随意的一些,想创什么功夫稍微费点劲便创了出来,什么功夫在他手中使出来略使一使便也能得到改进。
欧阳锋也不仅仅是内功厉害,自创的灵蛇拳法也是为了对付其他三绝准备的,虽然黄药师还不知道有这门拳法在,但对欧阳锋的才情也是认可的。
王重阳自然不必多说了。
五绝之中,欧阳峰属于那种暴力输出型,黄药师则属于万花筒类型。
对于季伯英这般年纪,不仅仅是内力深厚,根骨绝佳,还能自创武学。
心中多有一些此子类我的想法,虽然不太恰当,但总是感到愉快欣赏。
黄药师伸手搭在黄蓉脉门之上,略微感受一番,心情自然更为愉悦。
笑道:“全真内功是正统玄门内功,武林正道,行走坐卧皆可增长功力,深不可测,妙不可言,最为不凡。你们能学成这门内功,已经颇为有幸,你反倒推陈出新,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如今这门内功,玄门正道未失,练出来的内力却更加精纯,内力绵绵坚韧,果然厉害。我桃花岛倒是承了你的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