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道道金光从东方射来,将布满的草木的道路映得金黄。
一个人,一匹马,一把剑,出了苍翠的华山。
迎着初升的日光向东行去,背后的影子在官道之上拉的老长老长。
季伯英向来是一个谨慎的人。
他性格是这样,做起事来也最追求滴水不漏,虽然常常因此感到疲累,但天性如此也无可更改。
这样的性格也影响着他练功的选择。
辞别了岳不群、宁中则以及一众师兄弟。
几乎和岳不群争吵了一架,才在岳不群满心不甘,连连哀叹之中,决定了走这一遭。
并且坚决的拒绝了岳不群他们的跟随。
季伯英骑着马,一路到了平定州西北四十余里的地方。
坐在骏马之上。
抬起头,欣赏着眼前殷红如血的山石,景色颇为险峻壮丽。
骑着骏马踏过了猩猩滩,马蹄在那湍急的水流之上,溅起来朵朵浪花。
“吁~”
季伯英轻轻一勒马缰,翻身从马鞍上下来。
随手将马鞍解掉,抛到了滩水之中。
拍了拍骏马的脖子,安慰了一番坐骑,高高举起右手,用力的在马屁股上一拍,便把马儿赶走了,任由它抛洒着湿漉漉的四只马蹄,顺着这滩水奔跑。
随即转过身来,看着那不及五尺的石道。
拾步上前,继续朝着黑木崖前进。
石道两旁是陡峭的峭壁。
季伯英却不在这石道上行进,身形轻轻一个纵跃,脚步在这峭壁上连点几下便已经窜出了两丈高。
他便顺着这石道两旁的峭壁前行。
陡峭的石壁在他的脚下如履平地。
但凡石壁略有不光滑之处在季伯英脚下便如同铺好的石阶一般。
纵然真有那鬼斧神工光滑如镜之处,季伯英双脚在空中连踏两下便可将身体迅速越过,重新在这峭壁之上,找出落脚之地。
当陡峭的峭壁对季伯英构不成障碍,那么这高处的风景便显得更加迷人。
好似在山崖间穿行的一只青鸟,尽情的享受着高处不胜寒。
季伯英便将身形隐藏在这峭壁之上,辨认着前方道路,摸索着朝着日月魔教总坛前进。
终于不知行进了多少里山路,在那山道之上过了三道把守的关卡。
虽然有铁门拦路,但季伯英并不从那门旁潜行,而直接飞身于石壁之上,从那关卡上空掠过。
把守森严的魔教总坛便赤裸裸的出现在季伯英的眼前了。
过了三道铁门,终于来到一个刻着文成武德,仁义英明的大石门旁。
大石门后面便是高耸入云的黑木崖。
只在这山崖之下把守的魔教弟子又何止上千。
实在是天下第一大派的风采。
季伯英便在这驻扎着上千人的石崖下面潜行着,不曾惊起半点波澜。
这黑木崖高耸入云,崖壁陡峭,普通的魔教弟子若要上崖,必须得先向上通禀。
得到允许之后,只听到半空中银铃一响,便会从由一个绞盘放下来一个大大的藤筐。
然后再由崖上面的弟子将绞动绞盘将藤筐绞上去。
由于山崖实在太高,中间要分成四次才能彻底的将人带到崖顶。
季伯英看着这么陡峭的山崖,也是满心感叹。
“都说华山自古一条路,这黑木崖可真是连路都没有,真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好去处,不过也只有魔教能够在此处安家了。”
山崖实在太高太陡峭,若想在这山崖之上立下门派,运送物资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