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谈话的男子头往前一趴,斗笠直接被打飞了出去。
“臭小子,不学无术!连你华山派的师兄都不认得了吗?”
季伯英放眼望去之间,一个白须道人从后边站了过来,刚刚把手掌收起。
只见刚才那男子低着头一脸讪讪。
带些讨好的笑道。
“天松师叔,我这不也是替恒山派的几位师妹着急嘛,师叔怎么知道眼前这位兄台是华山派的师兄?”
那男子不好意思的冲季伯英使了个眼色,弯着腰,低着头站在天松的身边。
天松听了又吹胡子瞪眼,扬起一巴掌往下拍,拍在这男子的后脑勺上又把他拍的一个扑咧。
季伯英和四个尼姑看着都觉得眼前这个老道是个脾气暴躁的牛鼻子。
就听他骂了一句。
“笨蛋,你瞧不见你这位师兄腰间的长剑吗?”
迟百城闻言,这才恍然大悟,一众泰山派弟子搭眼看去。
季伯英腰间的长剑,挂着一青色丝穗。
再看那长剑的样式,分明是华山派的配剑。
迟百城非常不好意思的朝着季伯英施了一礼。
“这位师兄是小弟冒犯了,万请见谅。小弟迟百城,泰山派弟子,只因在这城中遇到了定逸师叔,言说师妹走失一事,咱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们泰山派众弟子自然一起寻找。”
“只因听有人来报,城外来了四位师妹和一个内力深厚,身材高大的男子。小弟一时担忧四位师妹安危,这才带着众位师兄师弟前来围堵,万请见谅,万请见谅。”
也难怪天松道人生气,外人还则罢了,他们乃是五岳剑派,素来同气连枝又岂能连对方的武器配剑都认不得。
迟百城这样一说,季伯英也就大度的揭过了这件事,众人说说笑笑,打个哈哈也就算了,气氛一时间也是其乐融融。
只是那众多泰山派弟子也仍在心中感到诧异。
尤其是天松道人与迟百城。
他们泰山派弟子自然是山东籍的人最多。
山东向来出大汉,迟百城与天松道人个头也不算低了,可仍然没有季伯英高大。
尤其是还隐约的记得刚刚有人来报之时言说,来的人内力深厚至极,与他对视一眼便感到两眼酸胀,分明神完气足,内力浑厚。
也正是因为如此,迟百城他们才心中担忧,如临大敌。
还以为是来个什么厉害角色,把仪琳她们给挟持了,这才匆匆赶来。
天松道人还算镇定,认出了季伯英的配剑,这才消弭误会。
但他们只想着眼前这个弟子,过于年轻,怎么会有这么深厚的内力?
也正因为如此,天松才让迟百城称呼季伯英为师兄。
“莫非是他?”
天松道人与迟百城两眼震动,默默的对视一眼。
显然两人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不等他们从震惊中缓和出来,便听着一个铿锵的女子声音。
“仪琳在哪里?”
带了些紧张,又带了些担忧,又带了些愤怒。
人未至,声音先到,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