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沈新月将院门栓好，和毛毛洗漱完，回房间睡觉。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的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毛毛上床后，高兴的劲头还没过，站在床上唱歌，后面的mi sol la mi sol没学会，就这几句翻来覆去的唱。

沈新月将准备好的新衣服，从衣柜中拿出来，毛毛看到后，立刻过来把自己的衣服抱在怀里。

“把衣服放在这里，躺下睡觉，睡醒了才能穿新衣服。”

沈新月回到床上，掀开被窝，让毛毛进被窝睡觉，为了穿新衣服，毛毛赶紧回被窝躺下。

毛毛年纪小，秦溪清不在家，沈新月也没想着带毛毛守夜。

将毛毛哄睡后，沈新月也闭上眼睛睡觉，不过今天是除夕，沈新月留下客厅的灯亮着。

凌晨两点钟，秦溪清站完岗回来，沈新月听到声音后，起床给他开门。

“你到现在一直没睡？饿不饿？要不要给你做点吃的？”看着秦溪清将军大衣挂在衣架上，沈新月打个哈欠询问。

“不用，我去洗把脸就睡觉，你先睡吧。”

这个时间正是睡觉最香的时候，秦溪清看着沈新月困倦的样子，没让她麻烦，离天亮也没多久，等睡醒后吃早饭就好。

“那好吧。”沈新月将棉袄脱掉钻进被窝，几分钟后秦溪清回来搂着她睡觉。

就算是过年，部队的作息也和平常一样，起床号响起后，秦溪清起床穿衣服，沈新月也揉着眼睛起床。

新年不能赖床，秦溪清去出操后，沈新月就开始包饺子，大年初一饺子包福气饺子，她用开水烫了四个硬币，包进饺子中。

秦溪清回来的时候，沈新月已经包完饺子，“鞭炮还没放，我去把毛毛叫醒，你放完鞭炮咱们吃早饭。”

“我去就行。”

秦溪清脱掉外套，回卧室将毛毛的被子掀开，拍着毛毛的小屁股叫他起床，因为昨天晚上看节目睡的晚，毛毛到现在还没睡够。

“叔叔要放鞭炮，你不起床就看不到了。”秦溪清将衣服拿过来，“还有新衣服呢，也不穿了吗？”

“穿，穿新衣服。”毛毛揉着眼睛伸手。

秦溪清给他穿好衣服，将他抱下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鞭炮，挂在院子中的晾衣绳上，毛毛也跟着跑出来。

点火后，秦溪清立刻拎着毛毛回到门口，外面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毛毛捂着耳朵躲在门边往外看。

“好了，吃饭吧。”

鞭炮声已经停下，毛毛还意犹未尽的趴在门边，看着院子中没有散去的硝烟，听到沈新月的声音，才听话的去厨房中洗漱吃饭。

沈新月告诉他们饺子中包着硬币，吃的时候要小心，四个硬币秦溪清吃到一个，沈新月吃到两个，没吃到的毛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们。

“你吃这个。”沈新月笑着给毛毛夹了一个饺子。

毛毛看看饺子，拿着勺子询问这个里面有硬币吗，沈新月笑着告诉他说不定有，毛毛立刻用勺子将饺子分成两半，果然露出一个一分钱的硬币。

“真的有，我也有。”毛毛高兴的把最后一个饺子吃掉，一顿饭吃的皆大欢喜。

吃过早饭，大年初一不需要拜年，好像也没什么事情做，沈新月问秦溪清要不要回去补补觉，毕竟他昨天晚上也没睡上几个小时。

“等中午睡午觉吧。”对于秦溪清来说，就算是一个晚上不睡也没问题。

“我们现在做什么？”沈新月的问题也将秦溪清问住，他想了想提议，“要不我开车带着你们去城里玩？”

“今天就算了，还是明天再去吧。”沈新月担心秦溪清累就拒绝了，他有两天假期，明天去城里玩也可以。

“部队可以打电话吧，要不咱们去给家里打个电话？”

“也行。”

部队确实可以打电话，不过秦溪清以前给家里写信都很少，花钱只为问一句过年好的事情，他没有做过。

但沈新月提出来，他们有这个条件，他也没有拒绝。

“那咱们就穿衣服出门吧。”

沈新月和毛毛都套上新棉袄，秦溪清照旧还是一身军装，不过里面的衣服是沈新月给他准备的新衣服，外面穿的也是秦溪清今年冬天发的新军大衣。

部队的军大衣就和一床小被子一样暖和，发下来后秦溪清一直没穿，打算留给沈新月。

可是沈新月一直拖到腊月才来，平时很少出门，秦溪清把衣服给她，她也没穿，正好今天拿出来让秦溪清穿上。

“这是给你的，你留着穿吧，我穿旧的就行。”秦溪清拒绝。

“那怎么行，今天过年我们都穿新衣服，你也要穿新的，咱们一家人都整整齐齐，谁也不缺才好。”

秦溪清从小长到大，过年能穿上新衣服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一个大男人也早就过了在乎这些的年纪。

但是他不在乎，沈新月在乎，仪式感还是要有的，别的事情可能想做也做不到，新衣服这件事还是可以满足的。

“再说了，你就过年这段时间穿几天，以后我再穿也是一样的。”

秦溪清只能听媳妇儿的套上新大衣，一家三口出门。

路上沈新月问毛毛，还记不记得她之前教他怎么问过年好，毛毛这才想起来，他起床就去看放鞭炮，还没问叔叔和婶婶过年好，赶紧现在补上。

“叔叔婶婶过年好，祝你们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毛毛也过年好。”沈新月从口袋中掏出一毛钱，“这是你的压岁钱。”

“谢谢婶婶。”毛毛高兴的收下压岁钱，转头看向秦溪清，等着叔叔的压岁钱。

秦溪清还没搞清楚状况，夫妻俩不是有一个人给过就可以了吗？

“叔叔过年好。”毛毛又问了一遍，沈新月也在旁边看着他偷笑。

“毛毛过年好。”秦溪清从口袋中掏出零钱，他身上没有一毛钱，只好给了毛毛两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