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多了三个字。
合起来是为‘我不是禽兽’。
“这样就顺眼多了~”
——
“咚咚咚~”
“大人大人,快晌午了。”
伏灵二十年,六月十九。
正做着美梦的青年县太爷,被咚咚咚的敲门声吵醒。
自银锭大床上爬起身来,韩香骨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冲库房外的胡冲没好气道:“别敲了,我又不是聋子。”
翻身下床。
银床顷刻哗啦啦流了一地。
嘎吱声中,韩香骨拉开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胡冲那张充满谄媚之意的笑脸。
“大人,银床睡得可舒服?”
韩香骨:“一点也不舒服,咯的难受。”
“连丝绸万分之一都不及。”
胡冲嘿嘿一笑,“手上有金条银锭之硬,才可得丝绸女人之软。”
韩香骨:“话糙理不糙。”
一刻钟后。
县衙后院树荫下。
胡冲一边陪着青年县令下棋,一边询问道:“大人,咱何时出城剿匪?”
韩香骨:“我若是不剿,会有何后果?”
胡冲:“四大家族已将消息放出去了,现在人人都知咱手上有二百万两剿匪雄资。”
“若是不剿,百姓们的唾沫会把咱们淹死。”
“另外,还会得罪四大家族。”
“当然,四大家族在大人眼里,不过幺幺小丑,可他们背后的势力……”
顿了顿,胡冲继续道:“莫言大人您,饶是宁轩豫宁大人,也不过四大家族背后势力的笼中雀。”
韩香骨剑眉微蹙,“谁?”
胡冲一字一字往外咬,“陇西贵族!”
“大人,四大家族不过陇西贵族豢养的四条狗。”
“陇西贵族不是特指一个人,而是一个集团。”
“一个铜墙铁壁的利益集团。”
“咱魏国有品在身的官员若有十万之数,则出自陇西贵族的至少占三万之巨。”
“陇西贵族三巨头,其一乃庙堂内阁首辅朱真,其二为坐镇南境,抵御清国,统兵十万的天枭上将曹灿,其三是魏国首富何颂年。”
“先帝,当今圣上,魏国国祚近千年,不止一位皇帝想将陇西贵族连根拔除,可惜都失败了。”
“因为陇西贵族的历史,比魏国国祚更绵长!”
——
伏灵二十年,六月二十五日。
一行七八十骑冲出湘绣县城。
马上俱是二三十岁的青壮。
个个腰悬钢刀,背负弓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