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宜等人吃的差不多时,众人纷纷过来给她敬酒。
“真没想到十年之后,大家真的能聚集起来!也没想到清宜妹妹不仅有能力请我们吃上了肉,更是让天和的老百姓都能有机会吃上肉。清宜妹妹,我李铁柱别的不服就服你一个!这杯酒,无论如何你得喝!”
向阳村那些伙伴中,除了傅清松和傅清柏兄弟俩就数李铁柱的官职最高,由他起头向傅清宜敬酒。
傅清宜淡淡地笑着,“铁柱哥言重了。让天和的老百姓都能有机会吃上肉,是你们这些将士奋血浴战守住了天和的安稳换来的;是无数先辈前仆后继为革除旧弊所做出的牺牲换来的;是咱们的皇上勤政思民、政治清明换来的。
这杯酒我们敬先辈、敬皇上、敬千千万万守护天和安稳的将士们!”
她将酒杯一举,众人无不呼应。
“敬先辈、敬皇上、敬千千万万守护天和安稳的将士们!”
“敬先辈、敬皇上、敬千千万万守护天和安稳的将士们!”
“敬先辈、敬皇上、敬千千万万守护天和安稳的将士们!”
萧云龙看着此情此景,忍不住老泪纵横。一生戎马生涯,鲜少归家。再次归来时,夫人魔化、儿子疯癫,他曾在无数个深夜扪心自问,自己的付出是否值得?若他不曾出征,甚至不曾出生在将门之家,是不是也能过上简简单单的平民生活?
在这一刻,他忽然释然了。简简单单的平民生活是需要无数像他这样的人去奋力呵护的。毕竟国之不存,家何在?
而且他们的付出都在被铭记,就如同此刻。就如同那两个坚强的女子用她们的善良和坚韧保下了他的一双孙子孙女……这世间终究是温情更多些!
氛围上来后,大家纷纷向傅清宜敬酒,喝过一杯两杯还好,眼见这酒越来越多,楚霖阳直接代她喝了。
“不成不成,你都没有给清宜妹妹一个盛大的婚礼,你这个咱们向阳村的妹夫身份我们是不承认的,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田蛋朝着后面一群要敬酒的年轻后生们吼一句。
“不错!没有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休想将我们的清宜妹妹娶走!清宜妹妹的兄弟除了老傅家十几个还有我们向阳村的里的百八十个,断断不能让她寒酸地嫁了出去!”侯安贵也在起哄。
慕容清枫走到田蛋等人跟前,语带威胁道:“楚爱卿,你看如何呀?”
老傅家的众兄弟们立即哗啦啦地跑到楚霖阳的对面去,皆双臂抱胸好整以暇地看向楚霖阳。
胡进贤更是不嫌事大的嚷嚷道:“清宜妹妹,要不你直接改嫁给我得了!保证八抬大轿有,十里红妆也有。而且咱们青梅竹马,知根知底。”
傅清宜直接傻了眼,怎么十年之约变成了大型逼婚现场。“你们差不多就行了,别闹太过。”
傅清松难得恨铁不成钢道:“人生大事怎么能差不多就行?你是我们如珠如宝宠着长大的,可不能轻易便宜了那小子,得让他吃点苦头!”
傅清宜跺了跺脚,“二哥!”
傅清松摇了摇头,“这女生外向没法,可我们这些兄弟可没有外向。”
傅清宜再想说什么时,楚霖阳拦住了她。他认真地看着傅清宜,“其实小爷早就想给你个盛大的婚礼,向全世界的人宣告你傅清宜是我楚霖阳的夫人。之前是你的身体不好,不好大肆操办,如今你的身体转好,这盛大的婚礼小爷确实该给你补一个。”
他摸了摸傅清宜的头,以示安抚,之后看向老傅家众人,“半个月后,就是极好的适宜婚嫁的吉日,届时小爷过来迎娶自己的夫人。你们这些向阳村的兄弟们到时候可都要来捧场!”
“那是必须的!”
“哦!我得好好地想几道题为难为难咱们这向阳村的准妹夫!”
“想,必须得想,全村的老少爷们都得帮忙想!”
“还有全村的姐妹们也帮忙想!”傅清钰带头喝道。
“哈哈!”
众人皆兴奋不已。
傅清宜担忧地扯了扯楚霖阳的衣袖。
“放心,小爷好歹也是学富五车,熟读兵书之人应付这些绰绰有余!”楚霖阳是半点都不带怵的。
宴席散尽后,楚霖阳还真得要离开了,傅清宜有些不舍。
楚霖阳向她保证,“小爷保证,这将是咱们这辈子最后一次分开!我们楚家男人言出必践,放心!”
傅清宜出嫁这日,傅传武夫妇也回来了。看着盖着红盖头被人扶着渐渐走近的女儿,程氏直接哭了。
她反复嘱咐前来接人的楚霖阳一定要好好待傅清宜。楚霖阳同傅清宜给二人拜别后,傅传武忍不住喊住了傅清宜,“宜儿,之前是为父带有偏见处处疏远你,为父错了。望我闺女余生只有幸福!”
傅清宜身子颤了颤,“谢谢爹爹的祝福!”
楚霖阳直接将傅清宜打横抱起,与傅清宜头碰头悄声道:“别哭,日后你的一切皆有我!”
傅清宜将环着楚霖阳脖子的手紧了紧,“好!”
待轿子走远了后,傅传武和程氏均泪流满面。这时他们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从他们心中被掰走了一块。
傅清兰亦含泪看着轿子远去,“二妹一定会幸福的!”
傅清钰挽着着傅清兰的胳膊,“清兰姐,你别担心,清宜姐肯定会幸福的!你是不知道我们刚刚为难楚姐夫时,几乎是把清宜姐姐从小到大的所有事都问了一遍,楚姐夫均半点不错地答了出来。就是清枫弟弟也感慨着,楚姐夫真的是爱惨了清宜姐姐!”
傅清兰擦掉眼角的泪,“嗯,二妹那般聪明又善良的姑娘就应该配个如意的好夫君,幸福和美地过一辈子。”
“夫人,咱们也会幸福和美地过一辈子!”寻找傅清兰很久的萧子敬钻了过来,将傅清钰挤走,嘟着嘴道。
傅清兰再次泪如泉涌。
“夫人别哭。你一哭子敬也想哭了。”萧子敬一边认真地给傅清兰擦眼泪一边劝慰着。
人群中的萧云龙见到此景心中一阵酸痛,“真是造孽!儿子即使疯癫了眼里心里都是他媳妇。如果没有疯癫,没有中间的那么多变故,是不是自己的儿子也是幸福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