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宜低笑一声,“好了,不气了哈!以后我都听你的,行了吧?”
楚霖阳立即回过头来,一把抓住傅清宜的双肩,“说话算数?”
“不生气了?”傅清宜一脸笑意地看向他。
楚霖阳哼了几声,“你说话算话,小爷就不生气了。”
“这就是哄不好的那种?”傅清宜坏笑。
楚霖阳咳嗽了几声,不满地哼唧道:“谁叫小爷好哄呢?”
傅清宜扑哧一声笑了。
“不许笑话小爷!”楚霖阳恼羞成怒。
傅清宜认真地看向楚霖阳,“其实以我现在这状况,普通的扎个针也没什么。当然你介意我就不出手了。我说我会努力搏一个与你白头到老的机会,自会分外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别太担心!”
楚霖阳头一偏,“鬼才担心!”
“真的不担心?”傅清宜脑袋向楚霖阳凑近了些,轻笑。
楚霖阳重重地“哼”了声。
“楚霖阳,我好像有些头晕。”
楚霖阳立即一改之前傲慢的模样,瞬间蹲下身来,仔细看着傅清宜,“怎么头晕了,是不是刚才坐久了?我送你去休息。”
他熟练地将傅清宜打横抱起,给下人扔下一句“好好照顾我表哥!”后就急速地朝傅清宜的房间里走去。
“楚霖阳,你别担心,我只是有一点点晕,你别总是这般大惊小怪。”傅清宜声音渐渐小了起来。
“没事儿,傅清宜。累了,就睡会儿,小爷一直都在!”
他看向怀里的人时,却发现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一股心酸袭上心头,他抬头眨了眨眼睛,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给傅清宜捏好被角后,楚霖阳就坐在附近的书案上奋笔疾书起来。待一封封信发出去后,他才轻嘘了口气。拿了本书,坐在傅清宜的床前认真地看了起来。
冀州正在找萧子敬找疯了的萧云龙接到楚霖阳的飞鸽传书,一目十行看完后被信中的内容震惊得无以复加。
脑海里忽然想起某天儿子无比兴奋的跟自己讲,“爹,儿子有喜欢的姑娘了!我想娶她为妻!”
当初自己是怎么答复着,萧云龙努力地想了下,好像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爹,我想把祖传的青鸾双舞的玉佩给她做聘礼,以示我的珍视。”
“你就是把咱大房的库房都搬去做聘礼,为父都没意见。”
“爹,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心疼?”
想起成婚前儿子那意气风发又活力四射的样子,他娶得到底是自己心爱的姑娘。如今疯癫后,一路寻至云州去了萧云龙也不难理解。
只是他心疼啊,七个月时间,疯疯癫癫的儿子走了七个月的时间,从冀州孤身一人寻到了云州。据说身上伤口叠着伤口,瘀伤接着瘀伤,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的地方。
毒妇祸家,好好的一个家硬生生地被毒妇给拆得七零八落。可怜了儿子,也可怜了那死里逃生的儿媳以及一双孙子和孙女。
萧云龙拳头在窗柩上狠狠地砸了一拳,真真的是家门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