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叔,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薛医怪难道没告诉你不能轻易将冰山雪莲现于人前么?”华伯劳气得不轻。
傅清宜头低了低,“说过了,不过我想救你一时就顾及不了那么多。”
华伯劳哑然,一时之间他心绪复杂之至。
“你确定要这么做?要知道世人多认为本座十多年前毒杀了楚世子夫妇。他们的儿子与你还交情匪浅。”
傅清宜认真地看向他,“华叔,那楚世子夫妇的死与你有关么?”
华伯劳摇了摇头,“无!”
“这不就结了么!”
“你不怀疑一下?”华伯劳不可思议地反问。
“我相信我的直觉。”
华伯劳嘴唇弯弯,“小家伙,你总能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华叔,你赶紧将冰山雪莲服下吧,我给你施针。”傅清宜催促道。
“还是为师来吧!你的火候终究是差了点。”薛医怪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傅清宜喃喃地喊了声。“师傅!”
薛医怪温和一笑,“乖,边去。仔细看为师最后一次给你展示下十八银针雨。”
华伯劳闻言眉毛一挑,“最后一次,你还真舍得?”
薛医怪对华伯劳可就没什么好脸色,“快把冰山雪莲服下,躺下!”
华伯劳怔怔地看向他,“你也不怀疑我是毒杀你那大徒弟的凶手?”
薛医怪掏银针的动作一顿,“清宜丫头说,你对大乾老百姓贡献极大。她希望善者能善终,恶者有恶报。作为师傅的自然要成全她。”
华伯劳吞下冰山雪莲后,立即感受到薛医怪的身体异样。“可你?”
薛医怪看了眼去药室给他拿手套的傅清宜,“嘘,别告诉她!答应我,往后代我好好看顾于她。”
华伯劳偏了偏头,“本座还是不要。小家伙的眼泪,本座可是招架不住。”
“我的时间不多了,磨蹭下去你就等着爆体而亡吧!”薛医怪眸中略带威胁道。
华伯劳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听到脚步声的薛医怪直接将华伯劳敲晕。
华伯劳在“护好她!”这句话中昏迷了过去。
“师傅,华叔怎么了?”傅清宜给薛医怪递羊皮手套的空隙见华伯劳晕了过去,不解地问道。
“怕他不配合,为师敲晕了他。”薛医怪干脆利落地解释了句后,认真地看向傅清宜,“徒儿,为师要运针了,你可得看仔细些!”
傅清宜虽觉得薛医怪有些不对劲,但是这会儿她来不及细想。她忙不迭地点头,然后认真地观摩薛医怪的运针手势以及输出气的角度、大小以及频率等。
直到傍晚时分,院外传来傅清兰的声音。“二妹,你在院子里么?听虎子叔说你早已经回来了。二妹,你看我们把谁带来了?”
屋内薛医怪的工作已经接近了尾声,银针刚收好。他便闭目,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师傅!”一声凄厉的喊声划破院子里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