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这声惊呼,她的脖子倏尔一紧,继而身子被猛地向上一拉。她提起的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呼出,身子再次被人往下一丢。
这一次她被稳当当地丢坐在鹰背上,惊魂未定的傅清宜用左手手背拍了拍胸脯,给自己压压惊。
“麻烦!”白衣男子嫌弃道。
傅清宜狠狠地往出声方向瞪了一眼,“拜你以前所赐,我两只手都受伤了!”
白衣男子双眉似蹙非蹙,拉长音调道:“受伤了呀~”
傅清宜气结。她望着眼前飞驰而过的朵朵白云,不耐地问:“你为何三番五次地要抓我?”
“嗬!你是第一个从本座手中逃脱之人。本座只是好奇你究竟有何特别之处。”白衣男子慵懒一叹。
“我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呀!如果真要说特别之处,怕死算不算?”傅清宜这会儿见逃不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不想她这句话似是取悦了白衣男子。
“你倒是个实诚的小家伙!”
“大叔,你想带我去哪?”傅清宜没好气地问。
“大叔?难听死了!”白衣男子双眉死死地皱起,脸上是万分嫌弃的神色。
“我又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年长我许多,不叫你大叔难不成还要喊你大爷?”傅清宜白眼快翻到天际了。
“本座的名字么?”白衣男子一面咀嚼着这几个字,一面目露回忆之色。
“小家伙,记好了!本座的名字叫华伯劳。”
“伯劳,又名陶道?”
华伯劳有一瞬的诧异,“不错!小家伙懂穴位?”随即他脸色一冷,“说吧!薛医怪是你什么人?”
傅清宜掷地有声道:“我师父!”
华伯劳咬牙切齿道:“好得很,那本座也无需对你客气了!”
傅清宜伸着脖子反问,“你何时对我客气过?”
“你!”这次换成华伯劳被气得一噎。
“我说华叔,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傅清宜心里都有些着急,若是跑的太远师傅找不到怎么办?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应该庆幸得是本座目前的心情还不错,不然本座瞬息之间就能把你弄死!毕竟你师傅灭我老巢在先,本座忍你至今,已是本座最大的仁慈!”华伯劳不屑地冷哼一声。
“那你大可不必忍耐!”傅清宜嘲讽道。
“找死!”华伯劳太阳穴上的青筋在隐隐跳动,他忍不住衣袖猛地往后一卷。
傅清宜被他挥袖所带动的劲风扇得再一次栽了下去。
“啊……啊……救命呀!”傅清宜一边四肢在空中扑腾,一边尖叫着。
华伯劳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认命的飞身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