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宜将这些烦心事暂时丢开,开开心心地仔细打量新到手的地契。口放豪言:“这山地还只是个开始,以后我一定要种出千顷良田出来!做大乾最大的地主!”
薛医怪轻笑:“你的志向倒也不小!”
傅清兰也掩嘴笑,“二妹,那你得好好努力哦!你成了大乾最大的地主,我就是大乾最大地主的姐姐。嗯,那感觉应该也很不错!”
傅清宜又将地契端详了一番,“不行,我得把我那荒山开垦起来,将适合这个季节种植的药材种植下去,如此我才能真正地将荒山变成银山!”
薛医怪将一精致的荷包丢给傅清兰,“这里总共有两千两,你们拿去霍霍吧!给为师省着点霍,为师就这么点了!”
傅清宜笑眯眯地道谢,“师傅,你放心!我定会给你挣回来的!”
薛医怪笑着摇头走了。
傅清兰替傅清宜将荷包一把接住。荷包不重甚至有些轻飘飘的感觉,但是傅清兰却觉得它非常烫手。别说两千两就是二两银子她都没过手过,一时之间怎么看怎么都觉哪哪都藏着虎视眈眈的盗贼。
傅清宜见状很不厚道地笑了,“大姐,就这两千两银票拿在手里都手抖了,以后我给你准备十里红妆,你拿着还不得腿软!哈哈!”
傅清兰剜了她一眼,“你个不知羞的丫头,动不动就是十里红妆的!”说着她背脊一挺,“可别小瞧你大姐!莫说是十里红妆就是你送我一座金山我也不带腿软的!&34;
”哟!我大姐进步了哈,扛着金山都不腿软了!哈哈!“傅清宜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讨打!”
“大姐饶命!”
俩姐妹顿时闹作一团。傅清宜闹腾了一会儿后,跟傅清兰商量,“大姐,咱们稍后去街上买两身男子衣袍回来。”
傅清兰没明白她的用意,“买男子的衣袍干啥?”
“当然是咱们要穿呀!我的男装之前在逃跑时坏掉了。你呢,最好也要女扮男装下。咱们以男子身份在外行走,总比女子要便利些。下午我们就去找种庄稼的好手去给咱们开荒,这到手的荒山可不能等。”
傅清兰一听是为了正事,没有不应。
见已经逼近午时,傅清兰忙去准备大家的午饭,傅清宜则去向徐济安打听招人 的经验。她刚从徐济安这学到怎么挑选庄稼好把式,就见医馆外,刘大江行色匆匆地往这里奔来。
“刘伯,可是有我进贤哥的消息了?”傅清宜离得老远就跟他打招呼。当初她和楚霖阳坠落山崖与胡进贤分开了。后来薛医怪去把她救了回来,楚霖阳跟着萧子敬他们回来了,唯独胡进贤不知所踪。
萧天则也带兵去那山上围剿白衣男子,他们在山上里里外外寻了个遍,莫说白衣男子就是胡进贤也没寻到。萧天则急着带萧子敬和楚霖阳回戊州参加精英遴选赛,搜寻胡进贤和捉拿白衣男子的重任便交给了刘大江他们。
所以刘大江一出现,她就忍不住询问胡进贤的消息。
“嗯,我们在鸡头岭的深坳里寻到的。就是人已经昏迷不醒,还在后头。我来寻徐老大夫救命!”刘大江一边抹汗一边急急道。
徐济安则吩咐傅清宜,“小丫头,快去将你师傅寻来。我怕我这应付不过来,耽误了最佳救治时间。”
傅清宜刚去后院,胡进贤就被两士兵用担架抬了进来。
徐济安只是查看两眼就面色一变。
“老徐,怎么回事?”薛医怪正好赶到。
“老薛,是夹竹桃!”
薛医怪脚步一顿,他立即给昏迷中的胡进贤塞了颗药丸。十八根银针齐齐从衣袖中飞出,分别落入胡进贤的十八大要穴。
傅清宜被他这一手惊讶地目瞪口呆。因她也会以气御物,知道以气御物有多难。曾经她最高纪录是同时御六支箭分射不同目标。如今薛医怪一出手便是十八根银针分毫不差地扎入胡进贤的十八大穴。
扎银针跟别的还不太一样,不同穴位行针手法也略有不同。有的需要进捻搓弹,有的需要进退搓捻,有的需要捻转飞旋,有的需要提插捻捣,有的需要进退震颤,有的需要一针三刺,有的需要捻转透针……
也就是薛医怪在一瞬间就将这些动作用气恰如其分地均做好了,这……
傅清宜原不知薛医怪厉害如斯!她这是误打误撞捡了个超级大佬做师傅呀!
薛医怪一边认真观察胡进贤的面部表情及经络颜色、粗细、震颤等的变化,一边调整他身上银针的手法。与此同时他还要求傅清宜看清胡进贤身体变化以及他所做的应对手法。
半个时辰下来,薛医怪额前已经隐隐有汗珠沁出。似是见准时机,他将胡进贤的头往侧面一偏。
“闪开!”随着他的一声厉吼,薛医怪将胡进贤血海穴处的银针猛地一提,本处于昏迷中的胡进贤蓦然全身抖动,一大股黑血自他喉咙里喷射而出。他面上的青紫色亦随黑血吐出去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刘大江眼珠子立时瞪得浑圆,大呼:“神了!”
傅清宜也是惊叹不已。“师傅,你太厉害了!”
胡进贤也在大家的惊讶中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望着陌生的环境,他有一瞬的惊疑。当目光捕捉到薛医怪和傅清宜的身影时,他才放松了戒备。
“我这是在哪?”
“这是冀州莱阳县济安馆。”傅清宜上前一步,解释道。见他在皱眉思考,忙问他,“进贤哥,你是不是被那神秘的白衣男子给抓去了?后来发生了什么?”
胡进贤目光渐渐迷离起来,“那日我见你和楚霖阳掉下悬崖准备跳下去救你们时,就被那神秘人给抓住了。那人神情癫狂,当时他差点把我给掐死了。后来似是有人上山 ,动静闹得挺大的。他过去查看情况,大概是吃了亏,回来将我揍了一顿。然后拎着我坐着海东青逃离了那座山。
他带着我在另一座山头躲了两日。第三日一大早他再次莫名奇妙地发狂,给我施了一把毒后,他人就消失了。我尝试着下山,后因体力不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