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日,傅老爷子等人还没回来,傅老太等人心里都有些担忧。小萝卜头们更是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高坡处望望傅老爷子他们有没回来,晚睡前也是要在高坡处等个半个时辰才去睡。
傅老太笑话他们竟尽惦记着傅老爷子许诺的礼物。
这三天的时间,在无名地帮助下他们起了大小不一的五座茅草屋。无名、侯冬寒以及胡达凯父子共一座三间房的茅草屋。周霁莘兄妹五个再加上霍青峰共住一座三间房的茅草屋。
傅老爷子夫妻俩以及傅传文一家子以及傅传武一家子五间房的茅草屋,傅传礼、傅传义以及傅传志几家共住一座四间房的茅草屋。
还有一座茅草屋离其他茅草屋有段距离,作为茅房。
做饭和吃饭还是在外面进行。
第四天中午,傅清宜等人吃着午饭,正谈论着傅老爷子他们一行怎么还没回来的事。
“傅爷爷他们回来了!”霍青峰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大家都愣住了。
“我听到了车辙声,错不了。”霍青峰补充了句。
傅清梓坐的那凳子就跟长了刺似的,左扭扭右扭扭。
“奶,爷回来了,我先去迎一迎。”跟傅老太打声招呼后,饭也不吃就往高坡处跑。
傅清宜等人也眼巴巴地看着傅老太。
“行了,你们也去迎迎你们爷爷吧!”傅老太也不做那恶人,立即放人。
“多谢奶!”话还没落音,傅清宜几个就已经跑得不见人影。
傅老太也不吃了,忙吩咐文氏和程氏去再准备点吃的。“老大家的、老二家的,赶紧再下些三和面吧,就用昨晚炖的鸟雀汤给他们下面。”
随着车子缓缓驶到大草房子的门口,傅老爷子和傅清元、傅传武兄弟三人、胡达凯父子以及侯冬寒等人陆续从马车上跳下来。
“爷爷!”小萝卜头们的热情那是空前绝后的,这让傅老爷子很是受用。
“你们的礼物爷爷都买了哈!莫急莫急!”
“怎么去了这么久时间,是不是路上遇上什么事了?”傅老太听声音忙出来询问。
傅老爷子冲着傅老太笑着解释,“你就是爱瞎操心,有清宜师傅在,我们还能有什么事?花费时间长,主要是为了将那些猎物卖个好价格。”
这傅老爷子的话刚落地,傅传武和胡达凯两人就在马车上“砰砰砰”地往下扔人。
吓得傅清柏等几个惊叫不已。
“哎呀,二叔,马车上怎么还绑了好些人呀?”
“你们别靠太近,他们是坏人!”傅传武干巴巴地呵斥了句。
傅老爷子则凑近傅老太道:“回来时遇到县太爷带着人打劫,我们直接把人都绑了,顺便带了回来。”
傅老太被这消息刺激得不轻,“县太爷咋还明晃晃地打劫?他这是里子面子都不要了?”
傅老爷子冷笑一声,“他岂止敢晃晃地打劫,他的主业就是打劫,县太爷只不过是身保护皮罢了。”
看着傅清梓几个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傅老爷子赶忙掐住了话头,“回头再跟你细说。我先给孙儿们把礼物给分了。”
“小十呢?来爷爷给你买的甜糕。”
“爷,我在这。”
“小四的风车。”
“小八、小九的糖人。”
……
闹哄哄地分完礼物,大家一起吃过饭后,就坐在一起细细的聊起来。
“我开始见那县太爷就觉得不是啥好东西。”傅传文拧着双眉道。
傅传武嗤笑一声,“岂止不是好东西,可以说是坏透了。你道他为何在与聚酆县地界相交的附近搭一排茅草屋?”
“难道不是为了公务所在?”傅传志不解地问道。
傅传武双手抱臂,不屑道:“他有哪门子公务?这庆邯县里一个老百姓都没有,需要处理什么公务?他堵在那就是方便打劫!”
傅老爷子也有些愤愤然。“我们也是打听了一番才知道,这庆邯县内盛产人参、鹿和紫貂。这里虽然平时没什么人,但是一到这夏秋季就有那有经验之人来这挖人参、捕鹿和紫貂去益州以及益州下面的德州卖,这些东西在那些达官贵人以及京都的权贵们那都是极其紧俏货。
这夏秋季螣沄江水位上升,大家不敢走水路便纷纷走山路来庆邯县。这不,县令堵在那必经之路上等着收过路费。收来回过路费也就罢了,检查时看到了好货色,等他们走后直接抄近路去聚酆县抢。我们这次便是在回来的路上被他们拦住强抢。不过被传武、胡大以及清宜师傅给制服了。”
“爷,这么个人是怎么当上县太爷的?”傅清宜也是大开眼界。
“原本这庆邯县是有些人的,后来遇着天灾大家死的死逃的逃,这里也被誉为不祥之地。早些年那县令的爷爷曾是这里正儿八经的县令,他死后,本来朝廷是要收回大印的,他们家使了点钱就把这县令大印留了下来,给现在这县令用。”
“这买卖官爵可是大罪!”傅传志大惊。
无名淡定地喝了口茶水,“在这穷乡僻壤、荒无人烟之地又有谁去认真计较呢?再者这个县令名存实亡,朝廷也不会发放俸禄,不过是个糊弄老百姓的一层狐假虎威的皮罢了!”
“也就是说他们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官?那他身边怎么有好些颇有些身手的兵呢?”傅清宜很是好奇。
胡达凯出声解释了下,“那些都是报了战亡的假死兵,一些权贵之家为了获得身手好的护卫甚至是暗卫,他们会利用些手段从军营中转移出来一些兵,将他们报阵亡。军营那边会收到朝廷里发的一笔恤金以及权贵给的丰厚好处费,因此军营里的人也乐得其成。这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
“军营里还这般黑暗的事?”傅清元倒吸口气。
“哪个地方都有些龌龊事,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倒是那些被报了阵亡的人,都是些见不得光的,我真不知道那邢县令到底是真无知还是胆大包天!”胡达凯冷呵一声。
傅清宜眼珠子转了转,“将军、师傅,如果我把他们留在这干活,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傅老太被傅清宜这一危险的提议吓得肝胆直颤,“清宜,他们都是些亡命之徒,咱们留他们在家里作甚,这不成了那个什么引狼入室么?”
傅清宜神秘一笑,“奶,反正他们是见不光的人。与其放他们出去祸害人,不如困在咱们这,让他们帮忙干干苦力活。咱们家不是人手不够么?送上门来的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无名则诧异地瞥向傅清宜,“这免费的劳动力也不是那么好用的,你驾驭得了他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