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宜之后便收起所有的想法,一门心思地训练和练习射箭。也许是因为专注,她的箭术有了直线的提升,虽然达不到她师父——侯冬寒的三百米之外同射五箭箭箭能中榆钱叶子的水平,但是一箭能中三百米开外的榆钱叶子没问题。
但是她没有满足,有那么厉害的师父这个榜样在,这成绩也不算是什么了不起,只是比一般弓箭手略好点罢了。她继续摒弃杂念,一心一意地练了起来。
因为她如此的努力和认真,其他的小孩子们也仿佛被带动样,每天自动加长训练时间。也有向她请教射箭的,但因手头上没有弓箭,有练弹弓的、有练扔石子的、有练扔长棍子的……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自己不能落后,如果自己已经落后了,那就不能落后太多。
这一天,傅清元带着一群满头包的萝卜头慌慌张张地跑回来,一到家他们就把门猛地一关。
傅清宜和傅清兰正在准备午饭,听见了这么大的动静,均从灶房跑出来看到底发生啥事。
“大哥,发生什么事了?”傅清宜刚一问就见傅清元等人满头的包。
“你们这是去捅了马蜂窝?”
傅清元讪讪一笑,“今天在野外看到了个蜜蜂窝,我们一时手痒用棍子去扔,没想到把那个蜜蜂窝给砸下来了,然后那些蜜蜂就追着我们蛰。被蛰得没办法,只好躲回家里来了。”
“蛰你们地是一般蜜蜂还是胡蜂?”
傅清宜也是吓了一跳,他们还真是傻大胆,蜜蜂窝也敢捅。
傅清元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是啥蜂反正老大一群。”
“大姐,你帮忙铲一铲子的灶孔下面的灰过来,然后倒进洗脸盆中,放一盆水,搅拌然后用纱布把不溶的东西过滤掉。然后用这些水给大哥他们涂伤口。”
傅清宜跟傅清兰交代完就喊傅清元他们走近前,蹲下,她要帮他们把头上的蜜蜂刺给刮出来。
傅清元还有些不好意思,迟迟不动。
“大哥,那些个刺不刮出来,刺里的毒液就会全部进入你的皮肤里去的。一般蜜蜂还好,要是被很毒的胡蜂蛰,要人命的都有!”
傅清宜想撬开他的脑壳看看,都这时候了,还不好意思,还要端着大哥的款。
也许是太痛了,傅清元才磨磨蹭蹭地走到傅清宜跟前。傅清宜就着光找刺,找到后就用指甲顺着毒针的方向,快速地将毒针刮出。等傅清跟傅清元把他头上、手上的刺都刮出来后,傅清兰端着一盆略有些浑浊的水过来了。
傅清宜教她用布巾沾上水给傅清元涂被蛰得部分。
“大哥涂了这个草木灰的水,伤口上的刺痛可感觉好点了?”
实在是她也不知道他们被蛰的到底是一般的蜜蜂还是胡蜂。
若是一般蜜蜂蛰的,它们的毒液是酸性的,所以可以用碱性的液体中和,草木灰溶液应该有效果的;如果是马蜂或者胡蜂蛰的,它们的毒液和蜜蜂不同,是碱性的,得用食醋来中和。可这里哪有食醋这玩意?
傅清宜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还好傅清元给出来的答案是感觉好多了,这下傅清宜才放下心来。
“两刻钟后,大哥记得用清水再把这些伤口的部分好好冲洗下哈!”
吩咐好这些,傅清宜又接着跟傅清松刮刺,见傅清兰在旁边看着,便教她怎么刮。于是姐妹俩马不停蹄地给萝卜头们刮刺。大的还好,乖乖地配合;小的只顾着哭、喊痛,一点也不配合,怎么哄都不行。
傅清宜灵机一动,“你们先别哭,待会儿吃完午饭后,二姐去给你们找种好吃的,好不好?甜甜的,保证你们喜欢!”
小家伙们听说有好吃的果然不哭了,一个个瞪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傅清宜,“二姐说话要算数!”
“保证算数!不信的话,咱们拉钩!”傅清宜说着便伸出小拇指,傅清霖、傅清桦、傅清桐以及傅清梓一一都要跟她拉勾。
小家伙们得到保证了,便都乖乖地配合。
旁边的傅清兰瞪直了眼,“二妹,你不会是想打那蜂蜜的主意吧?我跟你说,那玩意可不好弄。”
傅清宜神秘一笑,“大姐不用担心,我自有妙计。”
小家伙们身上刺都刮掉后,即使涂了草木灰的水他们的脸上和手上还是略有些肿。傅清宜只好打些井水给他们冷敷,因为惦记着甜甜的吃的,大家倒没怎么闹。
中午吃过午饭,傅清宜就带着火折子和一大把麦秸秆去了傅清元所说的地方。傅清兰等人要跟着,都被她拒绝了。
大山跟在后面欲言又止,但是最终他也没说什么。在心底,他也想知道傅清宜到底有什么法子可以拿到蜂蜜而不被蛰。
到了傅清元所描述地方后,傅清宜果然见到有一超大的蜜蜂窝躺在地上,旁边好多蜂蜜在嗡嗡地围着它飞。
傅清宜直接把手中的麦秸秆抽出一部分,对折两下然后点燃,对着蜂巢就是一阵熏。那些蜜蜂立即四散逃开。等它们都逃远了,且确定蜂巢里面的蜜蜂都被熏出来了之后,她在在附近摘了个大大的芭蕉叶把蜂巢一包,再用剩下的麦秸秆搓个绳子一捆,提着回家了。
看得大山目瞪口呆,还可以这样操作?但是他没想到地是傅清宜更离谱的操作还在后面。
傅清宜拎着蜂巢回去之后,小家伙们老远见傅清宜提了个大家伙回来,个个都兴高采烈。
“哦,有甜甜的东西吃了哦!”
就是傅清元他们几个大的也一脸惊奇,纷纷围了过去。
“二妹,你是怎么搞到这蜂巢的而不被蜜蜂蛰得?我们就把它们的蜂巢从树上撞了下来,它们就一副要找我们拼命的样子!”
傅清元看着傅清宜完好无损地回来了,表示很不解。傅清宜头上别说有包,红的地方都不曾有。
傅清宜也没瞒着,“我就是用烟熏,把蜂巢外面和里面的蜜蜂们都给熏跑了。它们自然就蛰不到我了。”
“还可以这样?下次我也试试?”傅清柏就像突然被打开新世界大门似的,激动不已。
其他人也差不多是这个表情,傅清宜无语地将蜂巢放在院子里的桌上。
“如果你们熏到的是马蜂窝呢?”
傅清元几个顿时面露嫌弃。
傅清宜扑哧一笑,笑过之后,她突然有个突发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