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宜和傅清柏接了三桶胶乳,就回家鼓捣,因傅清宜也只是知道个大概,没有真正实操过,所以费了番功夫。等真正做成橡胶后,天色已晚。
因为知道傅老爷子他们暂时不会那么快回来,大家倒也没什么担忧的,尤其是有云十六和云十七同行,一般人伤不了他们。
第二天,傅清宜就和胡进贤他们做防护带一行人一起出门,其他人去做防护带,傅清宜则去找硫磺,胡进贤交代好工作后也陪着傅清宜去找硫磺。
傅清宜直接来到外围硫磺味较浓的一带探查,她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开挖,见到那种黄色的石头时就停下来,将黄色石头丢进临时做的背篓中。
这种硫磺矿石中硫磺的含量不是百分之百,多有杂质,所以拿回来得先提纯。
现代方法用什么二硫化碳溶解的方法肯定行不通。明清时期盛行的油脂炼硫也不行,油脂这玩意不好搞,先不说现如今吃的东西都没有什么,还哪来的银子买牛油、芝麻油、茶油之类的。就是芝麻油、茶油还不知道有没有问世。
如今只能用更古老的方法——水煮法。先将硫磺矿石捣碎成粉,然后用水煎煮硫磺矿粉,纯净的硫磺轻于渣滓,浮在水面上层,称为“黄稍”,也就是较纯的硫磺。沉在底部的硫磺含渣较多,称为“底坐”,需要再次用水煎煮并回收硫磺。
这个好实现。傅清宜先将背回来的硫磺矿石捣碎,然后找了个不怎么用的铁锅来煎煮硫磺矿粉,然后收集浮于上层的硫磺,
提纯后的硫磺再晾干便就是傅清宜想要的硫磺。快速将提纯后的硫磺粉沫均匀地洒在已成型的天然橡胶上,放在外面暴晒。
“二姐,你这是在干什么?”傅清宜的动静有点大,这会儿萝卜头们也不出去观摩怎么做防护带,反而一个个地蹲在家里,观看傅清宜折腾。
“我在做一个很有弹性又不容易坏的东西。”傅清宜一这边整理一边回答道。
“是牛筋么?听五叔说它就是一种有弹性又不容易坏的东西。”傅清竹忍不住向前靠近了些看,“听说还可以做弹弓呢!可惜我还没见过。”
“这有什么,到时候我给你们做,让你们人手一把弹弓,怎么样?”傅清宜胸有成竹地承诺着。
“好!谢谢二姐!”小萝卜头们围得就更紧密了。恨不得把脑袋钻进橡胶里去。
“别围那么紧密了,它们还要晒太阳呢!”傅清宜赶紧将他们劝开来。“不如你们先把弹弓架子做好,我这边橡皮筋一好就给你们系上去,怎么样?
他们立即一哄而散,各自忙碌去了。傅清宜也趁机再去割些橡胶回来。
大家忙到傍晚时分,傅清竹又跳到正在做新一轮橡胶的傅清宜面前,将他削好的弹弓架子给她看,“二姐,你看我的弹弓都做好了,你那个橡皮筋什么时候可以好?”
这时胡进贤给她背了一大篓的硫磺矿石回来。“怎么样,你那个橡胶做好了么?”
“我去看看。”傅清宜将新做的需要干燥的橡胶摆放好,就去外面查看晒了好久的橡胶混炼得怎么样了。
只见她从里面切割一点出来,切割成细长条后,给傅清柏伸过来的弹弓的一端系上。再切割出一小块长方形薄片,打两个孔,将橡皮筋穿过去,最后把橡皮筋的另一头系在弹弓的另一端上。
“三弟,你试试效果如何?”傅清宜鼓励地看向傅清柏。
“我来!”傅清柏还没接手时,就被胡进贤给截胡了。
胡进贤熟练地拾起一石子至于长方形薄片上,然后手捏着往后一拉,弹弓对准三百步开外的小鸟,捏着长方形薄片橡胶的手猛地一松。
“嗖”的一声过后,就是一重物落地的声音。
小萝卜头们顿时喜疯了。“二姐,快给我做,快给我做!”
“手感如何?”傅清宜还是想听听胡进贤的意见。
“比牛筋要轻便,不用费太大的力气就能弹出去,可见弹力比牛筋好!”胡进贤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来,“这就是你用那个什么橡胶树上流出来的白色乳胶加提炼的硫磺做的?”
傅清宜点点头,“不错!”
“挺好的!”胡进贤将手中的弹弓翻来覆去地看。
“二姐,快给我做弹弓嘛!”三岁的傅清霖直接撒起了娇。
“好好好!都有!”傅清宜立即给他们一一做上。
得到新玩具的小萝卜头们爱不释手,玩得不亦乐乎。
“你们玩归玩,可不能对着人弹哈!”傅清兰不放心地挨个嘱咐着,就担心他们用弹弓伤到人了。
“知道了知道了,大姐,放心吧!”一群萝卜头迫不及待地借着月色在外面弹射了起来。
就是傅清元和傅清松兄弟俩也一人拿着一个削好的弹弓架子至傅清宜跟前,满脸窘迫地请傅清宜也给他们做个弹弓。
“二妹,你也跟我们做一个吧!看起来怪有意思的。”
傅清宜抿嘴笑了笑,果然弹弓的魅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大。从三岁稚儿到十四五岁的少年无有不爱的。
胡进贤看了会儿大家玩的后,走进傅清宜身旁,与她并肩而立,“你费那么大的劲做出来的东西应该不止这么个用途吧?”
傅清宜笑了笑,“怎么猜到的?”
胡进贤踢了踢脚下的石头,“我看屋里还有很多乳白色的胶乳。是准备做什么大件的东西么?”
傅清宜没有瞒他,“我想做一种叫轮胎的东西,包在车轮外面既可以减少马车或牛车地颠簸,还可以抗磨损,让车轮经久耐用。最近大家不是要往山上运粮实么?我就想尽快把这鼓捣出来,这样可以减少大家修车轮的次数。同时这个比铜铁片要轻,换上去也可以给大家省点力气。”
胡进贤听闻眼睛里也有璀璨在迸发。“这真是个好极了的发明!你是怎么发现的。”
“就是自己想的呀!我这脑袋可是开过光的,别人可羡慕不来!”傅清宜调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