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华心事重重的推开门,径直朝浴室走去,像是没发现屋内的不速之客。
直到男人先出声。
“姐姐终于回来了。”
她循声看去,就见褐色短发的少年正坐在红色皮面的宫廷沙发上,手里把玩着茶几上摆的牙雕摆饰,侧着头看她。
那象牙雕是利维坦为哄她开怀,专程跑了人间得来。
身纤腿长的少年面容精致得不像话,娃娃脸上嵌着双琥珀猫瞳,额前刘海遮挡不住眼中细碎的流光。
利维坦的长相漂亮柔弱,而玛门则偏向阳光开朗,真要论起奶狗般的萌系,两人都比不得眼前人。
看见若华的一刹那,别西卜脸上依旧挂着笑,颊边酒窝醉人。
手里的牙雕摆饰却已化作齑粉散落在琉璃茶几上,像磨碎的珍珠。
若华的视线从茶几上收回,眼睫颤抖了下,面上肌肉绷紧,往门的方向靠了靠。
她佯装从容,神情冷漠:“你怎么在这?”
一举一动都表明了对他的防备。
别西卜自动忽略她的询问,捻了捻指上的粉末,没甚诚意的道歉:“不好意思,将姐姐的东西弄坏了。”
他站起身。
若华后退了一大步,强烈的第六感迫使她拔腿朝门口小跑去,短短几米的距离却像跑不到尽头。
别西卜一声轻笑里盛着逗小猫似的捉弄。
若华气喘吁吁的停下,终于触摸到了门把,然而男人根本就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
“别西卜,你想做什么?”
不再试图开门,她直视男人出声质问,用力捏住裙摆的手指泄露了她的紧张。
娃娃脸少年不紧不慢的朝她走来,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她心间。
若华的手被他单手桎梏在头顶,身子被迫紧贴在门上。
娇弱的少女失去挣扎的能力,刚被疼宠过一般的娇态,在此时的惊惧中,更如沐水芙蓉似的惹人怜爱。
别西卜猫瞳里酝酿着风暴,嫉妒和不甘被入侵身体的邪祟放大。
他指腹重重揉搓着若华微肿的唇,仿佛这样就能擦除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迹。
玫瑰花瓣般的唇在他的动作下更加红艳,若华疼得娇呼一声,倔强的望着他不肯喊疼。
好似嘤咛一声都是对他的妥协。
这副楚楚可怜的事后娇态,和她眼中故意泄露的冷漠疏离,以及身上残留的属于玛门的气息。
都是对别西卜的巨大刺激。
他用唇代替了手指的位置,一口咬在若华唇上,强势挤进她的口腔。
充满了暴躁与掠夺。
“真想将姐姐也弄坏啊。”他一声喟叹,鼻尖与若华鼻尖相触,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若华狠狠咬了他的蛇头,冷冷吐出血沫,讥讽的看着他:“受世人敬仰的神明,只会做这种强迫女性的龌龊事吗?”
她眼里对他的失望与厌恶,都是一枚枚刺向他的毒针。
别西卜眼里黑雾翻涌,已经看不见瞳孔本色。
“越是带刺的花才越好看。”他抚摸着女孩的眉骨,唇边是恶劣的笑,“现在的姐姐可真迷人。”
周围场景突然转换,眼前环境不再熟悉,若华已然维持不住佯装出来的镇定。
被推到和她一模一样的雕塑旁,她看见了上面仅着的束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