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弱这种事,不适合你赵无觞。mwannengwu”容九喑目光平静的睨着他,“消息传到了上京,你有几分胜算,心里很清楚。乌郎的人一出现,你大姑姑的人一出现,弃子便是你!”
作为弃子,只有死路一条,帝王是不会有怜悯之心的。
何况,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收容这样的异族之人,对帝王来说没什么好处,自然也没有这个必要。
“老谋深算的狐狸收起了尾巴,披上羊皮装可怜,以为这天下都是瞎子,可惜打错了主意。”容九喑抬步往外走,“等你什么时候有了诚意,再来找我吧!”
蓦地,容九喑顿住脚步,“当然,我这人随性得很,可能随时会改变主意。”
瞧着容九喑拂袖而去的背影,赵无觞面上的镇定自若,终是逐渐皲裂,未能继续维持。
“公子?”底下人快速上前,“这……”
赵无觞扶着门面,努力平复微促的呼吸,“真难对付。”
“这可是东辑事二把手,听说是东辑事督主亲收入门下,亲自教导之人。”底下人面面相觑,“现如今有他在小主子身边,怕是……”
怕是,不可得。
“怎么哄都不肯松口,倒是生出了几分真心。”赵无觞叹口气,徐徐站直了身子,“也不知是福是祸,但总归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未能六根清净。”
底下人旋即笑了,“他是东辑事的二把手,又不是和尚,何来的六根清净?之前昌明和昌瑞不是说,小主子和他、他……”
说到这儿,所有人都垂下了眼帘。
公子的脸色不太好,有些话还是到此为止吧!
“这件事……咽下去,别让我听到从你们的口里吐出来。”赵无觞抬步离开。
底下人纷纷垂首。
公子甚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从小到大惯来克制,只是这一次好像有点不一样。
今夜,杨鹤归设宴。
隋怀睿端坐在上,容九喑随行在侧。
满遇龙关的官吏以及乡绅富贾都在席上,只是席位的远近问题,而温临风此刻也在席上,不过因着是商贾,是以席位偏后。
瞧着端坐在上的容九喑,温临风的确有片刻的晃神。
“老爷?”陈叔轻唤。
温临风反应过来,端起杯盏浅呷一口,低声说了句,“倒是挺人模狗样的。”
陈叔:“……”
穿着官服,端坐在隋怀睿身侧,容九喑这一身……竟显得比隋怀睿更显气势,若是调换位置,怕也……没人会疑心吧?
容九喑当然也瞧见了温临风,只是这场面不适合寒暄。
“殿下放心,咱会派人护送您回上京,以确保一路上殿下的周全。”杨鹤归开口,“此前之事,绝对不会再发生。”
隋怀睿自然是求之不得,“如此甚好。这些日子,本王巡防遇龙关,倒是受益匪浅,回去之后必定如实跟父皇汇报。边关能如此安稳,民生不腐,杨老将,军功不可没!”
“多谢殿下。”杨鹤归拱手。
隋怀睿旋即笑了,一副体恤下属的好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宅心仁厚,仿佛能瞧见他登基为帝时,英明传天下之态。
“老将,军辛苦,诸国虎视眈眈,还有望老将,军能守住我大夏的疆土,以保百姓安居乐业,大夏能得如此太平,少不得老将,军与边关诸位将士的功劳。待本王回京,一定会上请父皇,犒赏三军,以彰诸位之德。”隋怀睿言之凿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