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劝陈翠云道:“夫人,鱼笑春虽然死了,不等于王府内的男人都死绝了嘛,明白不?”
“只有你这小蹄子鬼精鬼精的!”陈翠云哀婉地一笑道:“王府男人虽多,但谁有笑春儿精明能干?谁能撑得起这偌大一个谷王府?”
“翠云姐,你就没对了!”彩云劝着陈翠云说:“我们只要当上王府的主人,管理也是可以找别人的。就像康王爷,不也找的是谷一虎在总管吗?你几时看见谷里康在管什么了?”
陈翠云破涕为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只管嫁男人,管家的事再另找?”
彩云烂笑着说:“是嘛,死了姓鱼的,还有姓谷的,你要谁,我给你找谁。你只管当你的王妃,操心的事另外找人,放心了吧?”
陈翠云无奈地苦笑着对彩云说:“是你这东西对男人上瘾了吧?”
彩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翠云姐,我不也是在为你着想吗?”
尤如水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咯咯一笑,甜甜地叫了声:“二夫人好,尤如水这厢有礼了!”
陈翠云听见是尤如水的声音,大吃一惊,连忙四处看了看,哪有人影,惊问道:“妖……,尤姑娘,你来了?”
尤如水老实回答道:“回二夫人,小女子已来多时了!”
陈翠云一惊,连忙问道:“你听到我们说的话了?”
尤如水咯咯一笑说:“回二夫人,小女子听得明明白白的!就是你俩和鱼笑春先前在床上说的话,小女子也听清楚了!”
陈翠云听了尤如水的话,竟忘了对方是来寻仇的,大声骂着尤如水道:“妖女,你为什么要偷听我们的话?”
尤如水知道这女人是根直肠子,也不生气,故意气着陈翠云说:“二夫人,我没有偷听,是你们自己告诉我的!”
陈翠云听了尤如水的话,哭笑不得地长叹一声道:“罢了,算你狠。妖女,说吧,你要怎样?”
“我不想怎样,我想要银子!”
陈翠云也来了脾气,恨恨地说:“我这里没银子,快滚!”
“二夫人,你也太吝啬了吧!”尤如水故意诳着陈翠云说:“你婆婆都叫我来找你在银库里支,你却说没有,像话吗?”
陈翠云恶狼狠地说:“她说了也没用!”
尤如水咯咯着问陈翠云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丑事说出去?”
“你……敢!”陈翠云顿时软了。
尤如水也不想多耽搁时候,冷笑道:“快快给我支金条十根,白银三百两出来,咱就两清。我也保证不把你们的丑事给说出去!”
陈翠云虽然害怕,还是忍不住问尤如水道:“妖女,你要那么多钱干啥?不怕拿不动?”
“咯咯咯……”尤如水咯咯一笑说:“你放心,小爷的力气大着呢。别废话,快,不想死就爽快点!”
“妖女,要杀要剐随便你!”陈翠云哼了一声,又倔强地说:“妖女,你认为老娘是怕死的人么?要命,老娘给你,要银子,休想!”
“啧啧啧,不简单,还真有点骨气,小爷佩服!我看你有点骨气,决定不杀你。不过,我要在你的脸上刻上‘淫妇’两字,好让大家知道你的底子!”尤如水说着,把长剑平着挨在了陈翠云的脸上按了按。
陈翠云在没有亲眼看见尤如水时,还幻想应该是尤如水的鬼魂。鬼魂是只能说,动不了手的。然而,当她脸上突然被冷冰冰的刀贴上时,才知道对方不是鬼魂。陈翠云一惊不小,生怕尤如水就在自己脸上刻上那两字,以后怎么见人?诚然当上了王妃也没意思了。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且答应她,名声要紧。想到这里,陈翠云连忙服软说:“尤姑娘请息怒,我和你闹着玩的,只要你答应不在我脸上刻字,不对外人说我的事,我就带你去银库!”
“别耍滑头,否则,我的刀可不认人!”尤如水说着,又用剑在陈翠云的脸上擦了擦。
陈翠云的脸被剑擦得一咧一咧的,顿时魂飞魄散,战战兢兢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放心,翠云不敢,不敢……”
“夫人,你人体尊贵,就在这里吧。我带尤姑娘到银库去让她自己拿,她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彩云见陈翠云答应了尤如水到库房去拿银子,心里一动,一边向陈翠云挤了几下眼睛,噜了两下嘴,一边小声对尤如水说: “尤姑娘,走吧。我们到库房去拿银子去!”
陈翠云也巴不得尤如水远离自己,连忙把钥匙递给彩云。
“走吧,老子就去自己拿!”尤如水见彩云向陈翠云递眼色,就知道她要耍把戏。心想,这个东西倒是个鬼精灵,老子倒要瞧瞧你的把戏怎样耍。尤如水也不说话,跟着彩云到了库房。
彩云打开库房门,却不进去,只对尤如水说:“尤姑娘,请你自个进去拿吧,你想怎样拿都行!”
尤如水明白了彩云要耍的把戏,一脚把她踢进屋里,一把扯住头发拉到一边,说:“你若不想死,就在这里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