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还有你们凤鸣宗的蓝少川,一言不合就出手伤人,弥宗主就不打算给澜山宗一个交代吗?”
弥宵阳冷了脸,刚要发作,就见叫嚣的两人闷哼一声,半跪在地上,最后还是承受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桑晚面带欣喜,看向门口走来那个背着光的身影,心漏了半拍。沧冥一身青色长衫,生人勿近的模样,犹如神邸。她承认,她就是故意在心里吐槽给师傅听的,她猜想过师傅会来,可真的见到他的时候,心里依旧是难以言说的愉悦。这样的师傅,让她怎么把持的住哟!“师傅!”
桑晚往前迎了几步,在他面前顿住,小嘴一瘪,面露委屈。沧冥面容冷厉,身上透着疏离。他淡淡的‘嗯’了一声,往主位走去。桑晚愣了片刻,师尊好像变了个人,发生了什么事?她压下心中的不解,跟在沧冥身后。众人见沧冥来了,哪还敢坐着,齐齐起身行礼,包括百景。百景恨不得立马消失,又想起几年前被沧冥按着摩擦的场面,似乎皮肉都跟着疼了起来。不是说沧冥闭关吗?怎么来的那么快?百景缩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沧冥在主位坐下:“听说你们已经沦落到被邪修牵着鼻子走的地步了?”
众人低着头,面带愧色,不敢吭声。之前叫嚣的两个人还跪在地上起不来,沧冥摆明了来给徒弟撑腰的。几年前他为了桑晚连百景都打,更何况两个小门派掌门。这种货色连跟他说话的资格也没有!桑晚上前:“师傅,徒儿有事禀报。此事需告知各位宗派前辈,斗胆请各宗前辈留下一听,其余的人暂且回避。”
贺礼龙等人率先走了出去。林芷安再不甘,也只能暂且压下跟着离开,有沧冥在,谁也不敢放肆。闲杂人都退了出去。各方势力很给面子的等着听桑晚要说什么。不给面子不行,沧冥还看着呢!桑晚不卑不亢的对着跪着的两人说道:“请两位前辈起来说话吧!”
话落,沧冥施加在两人身上的威压便被他散了去。两人战战兢兢的退到边上,不敢抬头。桑晚浅笑着:“三年前我为什么脱离澜山宗,想必各位都听过一些,是非对错,我并不想辩解。至于我大师兄为什么动手伤人,各位前辈也心知肚明,不是说谁声音大谁就有理。”
说道这里,她顿了顿:“今日我要禀报的事情,事关各方势力和天下苍生。还请诸位前辈将私人过节先放下。”
这话说话平静,仿佛根本没把之前咒骂她的话放在心上,任谁都要夸一句好气度。反观百景,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完全没有大宗宗主的修养跟肚量。不怪桑晚会脱离澜山宗。沧冥没说话,淡淡的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弥宵阳听出了不寻常:“晚晚有什么直说吧!”
桑晚点点头:“那我就直说了,所有的传送通道被毁以后,我被邪修的教主重伤,拼死逃离,躲在无尽山脉养了几天伤。后来回去查探邪修消息的时候,发现他们抓了许多名门弟子。被抓的弟子现在藏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很安全。邪修在无尽山脉的据点被我炸毁了,我跟邪修教主交手的时候,从教主烈鹰口中得知,他们这个组织叫长生宫,真正的头领叫无极大帝。像烈鹰这样的教主,还有七十二个!无尽山脉的据点也只是其中一小个。”
所有人被桑晚的一则则消息震的回不过神。弥宵阳问道:“你救了那些弟子,又炸了邪修驻点?”
桑晚平静的点头:“是。”
“长生宫无极大帝你确定是无极大帝,不是别的名字?”
桑晚挑眉,看来这个无极大帝,大有来头:“确定。”
众宗主掌门都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惨白。桑晚询问:“这个无极大帝是什么来头?”
弥宵阳叹了口气:“一个千年前消失了的大能。晚晚,你没有让那些弟子回来,可是有什么想法?”
弥宵阳不欲多说,岔开话题问她。桑晚正色道:“各方势力核心弟子都被掳走,证明邪修的势力已经渗透到内部,晚辈觉得邪修怕是有什么大阴谋。咱们对他们的了解还是太少,所以才显得这么被动。我救他们的时候易容了,邪修不知道是我动手的。我想请各宗前辈以我为饵,引出邪修,不说一网打尽,也要他们伤筋动骨。”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像一记重锤砸在众人心房上。“好!好样的!不愧是我凤鸣宗的人!有胆识!有魄力!有担当!”
弥宵阳率先响应,女儿没事他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一个小辈都有如此魄力,他怎么能怯了?我这段时间被邪修搅的一肚子气,实在窝囊!是时候反击了!弥宵阳这话不光夸了桑晚,还顺带打了百景一耳光。你们澜山宗不是嫌弃桑晚么?我们凤鸣宗就乐意捧着她!你百景眼睛瞎,我们可不瞎!这么优秀的天才弟子你不要,去捧着个什么都不是的废物,澜山宗迟早落败。沧冥的眉头微微皱起,盯着桑晚,神色晦暗。其他宗派的人也跟着附和夸赞,他们先前还想着让桑晚主动去当这个饵,现在人不光主动当饵,还早就把人救出来,后路都想好了。说不惭愧是不可能的。百景一言不发,也没他说话的余地。之前叫嚣的两个小门派的掌门,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像桑晚所说,在大是大非面前,那些私人恩怨不值一提。是他们带着偏见看人了。众人商议了一番如何运作后,沧冥拂袖离去,桑晚被关到厢房软禁了起来。无尽山脉某处,烈鹰跪在地上,承受着护法的怒火。他的身上足足挨了一百鞭,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烈鹰控制不住的颤抖,藤毒鞭的每一下都带着刮骨烂肉的剧痛。“报!启禀左护法,教主,大石村那边传来消息,桑晚今日回了大石村,澜山宗宗主带人逼凤鸣宗交人。现已将桑晚软禁。”
左护法舔着嘴角,眼中带着兴味的光芒:“桑晚有趣!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带着人从老巢进进出出,还能全身而退,烈鹰啊烈鹰,你要本护法说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