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飞。她紧紧的拉着莫少行的衣摆：“师兄，飞慢点。”

莫少行以为是她身体不适，轻声说道：“放心，师兄会护着你。”

不等她回应，莫少行就御剑飞了出去。桑晚的脸被吓的血色全无。手指掐进了莫少行腰间的肉中还不自知。莫少行面不改色的放缓了速度，还在她身体周围施加了一个防护罩。桑晚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尽量不去看脚下的飞逝的景物。演武场在主峰后面，不过片刻就到了。两人落地的瞬间，她踉跄着跳下来，莫少行扶着她，担忧的皱起眉头。已经伤的站都站不稳了吗？桑晚故作淡定的对着莫少行笑了笑，然后看向在姜川的陪伴下站上演武台的林芷安。掌门的五个弟子突然全部出现在演武台，定是有事发生，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林芷安心如擂鼓，望着乌泱泱的人群，咽了咽口水。她问过系统了，能不能避开天道约束，系统的回答是不能。也就是说，她没有按照誓约行事的话，天道真的会把她劈死，就算她是所谓的女主也没用。桑晚站在高台下，好整以暇的看着林芷安表演。围观的弟子们议论纷纷：“大师兄，是不是掌门仙尊有什么吩咐？”

“芷安师妹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好了，别问了，大师兄的脸色也不好，小心触了霉头。”

不得不说姜川在弟子们心里还是很有威望的，一个眼神扫过，台下就安静了。林芷安攥紧了拳头，不断安慰自己，眼前的困境都是对她的考验。她闭上眼睛，把心一横，开口说道：“我要对我的师姐桑晚道歉”“前些时日，我听说万窟山禁地有至宝，便趁着在万窟山附近做任务的机会，抛下师姐，独自溜到了万窟山禁地。我在禁地外围遇到一只赤羽妖兽，被那妖兽打成重伤，危机时刻，是师姐冲出来救了我”林芷安能感觉到身后的灼热的视线，像是要把她烧穿。她不敢回头看大师兄。台下的莫少行被震的呆在当场，不敢置信的看向高台，又看着桑晚，蓦的眼眶红了。桑晚偏过头，对着莫少行浅浅的笑了笑。温婉的声音还在继续：“回到宗门以后，我害怕被师尊责罚，仗着师尊的宠爱，诬陷是师姐擅闯万窟山，谎称我为了救师姐重伤，害师姐被师尊师兄们误会。”

此时，台下已经一片哗然。掌门最宠爱的关门弟子，居然是这种人！简直无耻！“怎么这么恶心！桑晚师姐救她，她还反咬一口！亏得她还是掌门的得意弟子。”

“桑晚师姐也太可怜了。”

“我早就觉得林芷安不像个好东西！低眉顺眼的，小家子气。不明白掌门为什么会这么宠她”林芷安幼时家境贫寒，经常受人欺负，可自她进入宗门以后，得师尊师兄们庇护，一直顺风顺水，哪还受得了众人的议论贬低。那些鄙夷的眼神像刀刃一样戳得她生疼。她再也绷不住，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姜川和冷皓宇也愣住了，好半天回不过神，讷讷的看向桑晚。只见桑晚在轻声跟莫少行说着些什么，神色温和，完全不在意他们。众人也纷纷看向桑晚，眼中带着同情。桑晚挑眉看向台上，淡淡的问道：“说完了吗？”

林芷安哽咽着：“师姐，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现在当众给你道歉，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姜川面上闪过不忍。桑晚勾着嘴角，脸上的笑容带着丝邪气：“说完的话，换我说了。”

人群安静下来，等着她的下文。冷皓宇想上前阻止她，被莫少行带着杀意的眼神吓的定在了原地。桑晚清了清嗓子，声音略微沙哑：“后续就是，林芷安以为我斩杀那头妖兽以后，得了什么宝贝，所以继续诬陷我偷了她的东西，要搜我的身。我已经用道心起誓，没有拿过她的东西了，可她还是坚持要搜身。而师尊和大师兄，三师兄都支持她。没办法，我只得同意，然后以自爆丹田做威胁，逼着林芷安立下天道誓约，如果没有从我身上搜出东西，就来演武场说清事情始末，并向我道歉。”

桑晚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大概就是有你这样的师妹了！要真觉得对不起我，请以后离我远一点！谢谢！”

林芷安手足无措的呢喃：“师姐……”她清瘦的身躯看上去摇摇欲坠，很是可怜。冷皓宇再也无法沉默，他揽住林芷安的肩膀，不悦的瞪着桑晚：“师妹都向你道歉了，你还要怎样？”

林芷安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扑进了冷皓宇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姜川打着哈哈：“晚晚师妹大度善良，肯定不会跟小师妹计较的！小师妹还小，一时想岔了犯错，也很正常。”

莫少行冷笑道：“果然人至贱则无敌！”

此时桑晚的身体已经很不舒服了，她强忍着眩晕感说道：“不好意思，我这人生来就小心眼。大度善良？那是什么东西！”

“桑晚！你就这点气量吗？斤斤计较，咄咄逼人！为什么芷安不诬陷别人，偏偏诬陷你，你就没有反省反省吗？”

封飞燕扒开人群走到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