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反讽,其语气并不是下属对领导该有的态度,那人多看了几眼江舒。“去点两箱子筹码,等会送过来。”
傅时宴说完,示意江舒跟上。他走得快,江舒拉住他的衣角,有些害怕,“真要玩啊?”
傅时宴见她害怕的表情觉得好笑,声音很轻:“在这里不用担心。”
这个包厢里的局已经开了,几个人面前都堆满了筹码,等着荷官发牌,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不是富二代就是什么大领导。其中一个眼尖,在晦暗中认出了傅时宴,当即起身:“傅大哥,你今天怎么有空。”
众人齐齐看过来,男人双手负在身后,嘴角有微不可察的笑意,“你在这里玩得这么疯,你父亲知道吗?”
“我出国这几年就挂念着傅大哥的地盘,让我玩几把过过手瘾还不成呀。”
那人年纪轻,应该是哪家的小少爷,在傅时宴面前低一辈。傅时宴拍拍他的肩膀,“改天到大哥那里骑马,让我看看身体素质有没有落下。”
那人说好,然后看到江舒,笑着开玩笑:“这是傅大哥新招的女助理吗?怎么还戴口罩。”
傅时宴在一片迷离光影里侧身,“赵谦赵公子。”
江舒很快知会,“赵公子好,戴口罩是因为脸有些过敏,不太方便见人。”
赵谦似懂非懂,并不在乎,“傅大哥,你要玩几把吗?我把我的位置让给你。”
话音落,众人纷纷起哄,他们年纪都轻,深知这个男人的分量,没一个人敢露出不敬。傅时宴没有推拒,在赵谦的位置上坐下,“玩两把。”
“那敢情好!”
“去给你们傅总倒茶。”
还好上次之后江舒已经将傅时宴的喜好背下,她转身叮嘱侍者,“傅总喝普洱,过滤两遍再上。”
“这几年在国外上学很辛苦吧。”
傅时宴漫不经心出牌,一边问身侧的赵谦。“是啊,我爸还不准我回来,说什么要让我定居国外,我不愿意,我觉得还是海城好。”
赵谦盯着牌面,烦躁的诉苦。“赵叔是为你好。”
对面那人出了一张k,傅时宴跟上,“他最近身体可好,今年的经济论坛他似乎没出席。”
“身体倒是还行,就是整天念叨着要退下来了,当了这么多年一把手,估计也累了。”
赵谦话里是有骄傲的。“该退还是要退,时局变化太快,你那位后妈很容易惹上麻烦。”
“正说呢,前两天她擅自去见了一个人,回来我爸直接打了她两巴掌,吓得我都没敢吭声。”
赵谦对傅时宴似乎很信任,又或许觉得没有暴露什么。侍者将茶端上来,江舒接过,递到傅时宴手边,但光线太暗,她收手时绊了一下,茶水泼在她的手背上,上面很快浮现一层红。傅时宴微眯眼睛,语气很淡,“去处理。”
江舒说了声抱歉,很快退下,快速跑进洗手间用冷水冲洗。包厢内傅时宴玩了两圈,都赢了,赵谦喜欢看他玩牌,闹着要他多玩几把,前者已然收手,吩咐侍者进来,“这两箱筹码你们分了,今晚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