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森萤：“你见过吗？”

五条悟：“我没见过。”

停顿了几秒, 五条悟道：“你见过吗？”

川森萤缓缓：“我也没见过。”

黄绿色的小球仿佛有所感应，无风自动地碰了碰川森萤的脚尖。

网球打咒灵，这场面着实是闻所未闻。

如果这是在纸质报告上看到或者是道听途说, 五条悟绝对当场哈哈大笑——

这是什么世纪笑话？！连高层那些烂橘子都不会信！

这个操作不是不可能。

若是对咒力操作熟练的咒术师, 的确可以通过将咒力附着在网球上，对网球进行强化、借此来攻击咒灵。

但网球材质普通, 强化力度不大，又难以瞄准，还需要随身带着脆弱的网球拍，性价比实在太低, 有这个功夫还不如拿咒力强化身体。

——何况，打出这一球的还是外面那群普通国中生。

虽然只是打掉了咒灵的一个脑袋，但如果是面对一只四级或三级咒灵, 这一球足以将咒灵祓除或者重伤。

川森萤将网球捡起来, 指腹敏锐的感觉到了网球熟悉的毛刺触感。

加入网球部之后他每天都会碰一碰网球，对网球再熟悉不过, 然而这时的他却怀疑起自己对网球的认知了。

现在国中生的网球都能打咒灵了吗？？这可是咒灵啊！咒灵这么没有面子的吗？！

川森萤回想起了和网球部的全国大赛之约, 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总觉得今年的全国赛会很危险……字面意义上, 会出人命的那种危险。

真的要让网球部的人参加今年全国大赛吗？

不是赢不赢的问题，他很担心参加完之后网球部的大家能不能完好无损的回到学校。

这一出意外让两个人都愣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五条悟才回过神, 本能道：“脑袋还在, 你要吃吗？”

川森萤拿起之前揪下来的脑袋，和死不瞑目的眼睛来了个现场对视, 然后他点点头：“我尝尝。”揪一块塞进嘴里。

舌尖品尝到咒灵的味道, 那股反馈上大脑的齁咸感差点让川森萤眼前一黑。

草, 怎么会是酱油味！

川森萤被咸得眼睛鼻子都扭曲了，五条悟注意到他，放下手机结束和夏油杰的聊天，颇有点幸灾乐祸：“怎么，很难吃？”

“……也没有，”川森萤生硬的忍下那股呕吐感，“只是太咸了。”

五条悟想到下面的酱油工坊，了然地朝他晃晃手机：“还有其他的，等会儿给你挑个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