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我?”
秦楚砚眸子微眯,他冷冷看着皮笑肉不笑的女人,面色有些阴沉。
傅梓宁放下手中的酒,“这怎么能是威胁呢?顶多算是一场交易。您要是不愿意,我还能拿刀架在脖子上逼您不成?”
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直直盯着秦楚砚。
“如果没什么事,我要休息了,您自便。”
她现在完全不想跟这个男人共处一室,太气人了。
然而秦楚砚丝毫没动,他仿佛没听见她的逐客令。
傅梓宁的火气蹭地一下就涨起来了。
许是喝了酒,她的行为也比平时大胆些。
她用尽力气揪住秦楚砚的衣袖,将门打开,推搡道:“你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滚!”
猛地将秦楚砚推出家门,傅梓宁狠狠将门摔上。
她靠着门一点一点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酒精最容易激发情绪因子。
傅梓宁哭累了,靠着门渐渐睡了过去。
而被她推出门的男人一直没有离开。
秦楚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本来被女人这么不留情面地赶出去,他应该会很生气。
然而听见女人的哭声由强转弱,直至彻底消失,他的心,居然罕见地有一丝疼。
这个女人,好像一直过得很苦。
叹息了一声,秦楚砚回家里拿出备用钥匙,打开隔壁的房门。
看着靠在墙角睡的正熟,脸上还挂着泪珠的傅梓宁,他心中瑟缩,眼里浮现怒意。
她就不知道对自己好一点。
打横将傅梓宁抱到床上,秦楚砚之前还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女人瘦的可怕。
他抚摸着女人那有些冰冷的面颊,眼里闪过一抹复杂和无奈。
究竟该拿她怎么办?
如果那晚的女人是她,该多好。
察觉自己居然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秦楚砚自嘲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淡疏离。
他最后看了一眼傅梓宁,转身离开。
第二天,傅梓宁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该吃午饭的时候了。
她揉着有些胀痛的脑袋,后悔自己昨晚不应该喝那么多酒。
想到昨晚秦楚砚那油盐不进的态度,她有些颓废地躺回床上,发现自己的想法还是太幼稚了。
秦楚砚比她想象的还要在乎陈嘉。
忽略心中的难过,傅梓宁懊恼地在床上打了个滚。
她怎么就这么蠢,这下好了,秦楚砚知道她对陈嘉的态度,肯定会更好的保护陈嘉。
到时候就算她找到了可以指控陈嘉的证据,如果秦楚砚插手,那……
傅梓宁眼里闪过一抹恨意。
她太清楚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了。
如果秦楚砚到时真要保下陈嘉,她会恨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