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人说,对王爷不感兴趣的?她可知,满京城的贵女,哪个不是肖尖了脑袋想嫁入王府,她居然如此瞧不起王爷?王爷这张脸,放眼整个北离国,那也是一等一的!萧宴似乎认真考虑了一下,说,“你没尝过,怎知不甜?”
唐时锦:……唐令仪也愣住了,她没听错的话,十九王爷这是……看上小锦了?时锦想了想,“尝了不甜可以不负责么?”
萧宴:……自然不可以。“小锦,不可胡说。”
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她听了都害臊。唐令仪抱歉道,“王爷勿怪,小锦她……并没有轻薄王爷的意思。”
萧宴面无表情。“大姐,我就是这个意思。”
唐令仪:……妹妹太憨直怎么办?谁知,萧宴只是笑了笑,“唐姑娘还会算命?”
唐时锦微微挑眉,“当然,看相算命,画符驱邪我都会,不过要收费的哦!”
“那你看我的命数如何?”
你?命格好的短命鬼。“你是帝星之命,本该百鬼不侵的,可你命格被盗,又被人种下煞气,若我没看错,你享年二十五岁。”
同病相怜啊。唐时锦内心感叹。萧宴藏着身后的拳头骤然紧握,“那不知,可有解决之法?”
“有。”
萧宴眼睛一亮,“如何解?”
“这是另外的价钱。”
唐时锦伸手要钱,“你的命格昂贵,我这算泄露天机了,得加钱,普通算命十文钱,你这个得十两银子。”
萧宴眯起眸子。他这表情,是嫌贵么?咳,小贵而已,他堂堂王爷,不会这么小气吧?唐时锦想了想,又掏出两张符,“这是驱邪符,本来要卖一两银子一张,这两张免费送给你体验一下,以后有需要可以找我。”
“如此,那就多谢唐姑娘了。”
萧宴毫不客气的接过符箓,揣进兜里。唐时锦:就这……不给魄戒好歹给钱啊!“唐姑娘回京后若是遇到麻烦,可以来找本王。”
萧宴嘴角似是噙着淡淡的笑意。唐时锦抬手,“不接受画大饼,只接受折现,不给戒指就给钱,别想白嫖我的!”
“本王身上没带银钱,可否先欠着?”
正要掏钱袋子的高枫:……他这钱还掏不掏了?“你一个王爷,这么穷搜搜的?”
唐时锦眼神有些嫌弃。“小锦,不可如此对王爷说话。”
唐令仪把她拉回身后,对萧宴维持着得体的笑容,“王爷莫见怪,我家妹妹……”“无妨。”
萧宴转身,自己找个地方休息去了。第二天天一亮,唐时锦准时醒来,她爬起来打坐,清晨天地间的灵气是最纯粹的时候,她虽然懒散,但修炼一事从不怠慢。“嗯?”
她低头看着手掌心多了一物。眼神微微诧异,再抬头,发现驿站里已经没有小皇叔的身影了。魄戒就安静的躺在她手心,他竟把戒指留给了她?她微微挑眉,将戒指戴在手指上,两枚戒指顿时出现感应,唐时锦感觉到,即使不用打坐,纯粹的灵气也源源不断的往她体内吸收。她掐了个手势,试探魄戒里可否有她的一魄,果然,戒指里有封印,想要探查,便要先解除这封印。这是血印,需要封印之人的一滴精血,方能破解。唐时锦猜测,魄戒既然在萧宴手上,想必是要他的精血才能解除血印。…此时,回程的马车上。“主子,魄戒对主子至关重要,主子为何……”主子不是色令智昏的人,可他却轻易将魄戒交了出去。这让高枫非常不解。萧宴敛眸看了眼空无一物的手指,嗓音低醇道,“她是个嘴硬心软的小姑娘。”
高枫:……他内心狂啸,你还是我那个不近女色的主子么!萧宴抚摸着藏着心口处的那道符,只觉得有一股暖流自胸口蔓延至全身,他身体里的那股挥之不去的阴冷都淡了下去。他幽幽敛下眸子,闭目道,“唐时锦。”
说起十九王爷不近女色的,还有唐令仪。从驿站出发后,唐令仪就在马车上跟唐时锦聊起了这位小皇叔。“所以小锦你切记,不要离王爷太近,大姐怕你出事。”
唐时锦眨眨眼,没看出来啊,那位王爷还有厌女症呢?唐令仪刚跟她说,曾有女子因仰慕十九王爷,从而想与他亲近,却被十九王爷当场扼杀。可谓是血溅三尺。自此以后,闺中女子对十九王爷是又爱又怕,再无女子敢靠近他三米之内。难怪唐令仪昨晚刚好跟他保持着三米以内的距离行礼。唐时锦听完八卦,低头看着手上的两只戒指,轻声道,“我会注意的。”
赶了一天路,马车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了京城。又走了半个时辰,马车才停到了唐家门口。唐时锦从马车上下来,坐的她浑身散架,她伸了个懒腰,正要进门,忽然被唐令仪拉住。“小锦。”
见她神色有异,唐时锦问,“大姐怎么了?”
唐令仪抿唇,默然片刻道,“回家后,若是爹娘与你说什么,让你做什么,你莫要答应。”
唐时锦笑了笑,“大姐的善念,我收到了。”
来之前,她早就算过,唐家于她,并不是什么福窝。不过她并不慌,她能捉鬼,亦能治人心。唐家门口挂着镇南侯府的匾额,乃侯爵人家,唐时锦一只脚刚踏进门槛,另一只脚还在外面,就被人从里面呵斥住。“回去!”
唐时锦眨眨眼,那人加重声音呵斥道,“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