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六章 姐妹夜谈!
老太太几个都被阿满的厚脸皮逗笑了,说她脸皮比城墙还厚,阿满仰着头挺着背一副骄傲的样子,“我这是给文山哥撑场子呢。”
说起撑场子,阿满想起家里的马,对几人说:“迎亲那天,让文山哥骑马去?接新娘子也用马,正好峥哥的墨风和我的白玉都在家。
既然要给大哥撑场子,那就来把大的,好好热闹热闹,也好让村里人好好羡慕羡慕。”
杨二舅、三舅、文山、文海,还有峥子从东跨院回来,正好听到阿满的话,文山快走几步,边走边摆手拒绝,“不行不行!我不会骑,不会骑,还是别委屈了马才好!”
文山红着脸拒绝,他也就赶过骡车,家里现在又多了一头骡子,到时候他骑着骡子去接梅子进家门就好了。
慢一步的文海,眼睛倏地亮了,视线看向春桃,他立马有了主意,大笑着说:“大哥不要,我要,我这辈子还没骑过马。
要是能骑马接亲,想想我都觉着威风,梦里都得笑醒。”
沈峥不疾不徐过来,看向阿满,视线相撞,他就知道阿满怎么想的,走到文山身边说:“没事,大哥不会骑,迎亲那天我给你牵马。
有我在,墨风老实的很,绝对出不了岔子。”
“那怎么能……,不行,不行!”文山脸色涨红,头快摇成拨浪鼓他,他性子软和,别看峥子算是自己的准妹夫,有身份压着,他却有些怕这个妹夫。
再说妹夫有本事,武功高,从军没多久又立下战功,他可不敢想让这么一个人给自己牵马。
“大哥,你别装了,你敢说你不爱马,你就不想威风威风。”文海跳起来,一把揽住文山脖子,撺掇道:“迎嫂子那天,穿着一身红衣,骑着高头大马?你就不心动?”
只要大哥应下,他成亲那天骑马也就成了大半儿,毕竟长幼有序,他也尊重大哥,大哥要是都没骑马迎亲,他要是骑马出风头。
村里爱倒闲话的长嘴妇人,难免会说杨家偏心。
文山微微抿唇,抬眼看向沈峥,狭长眸子里难得地没有冷意,文山埋在心里的面子上头。
男人就没有不好面子的,他抱拳应下:“那十八那天就麻烦峥子了,大哥谢谢你和阿满。”
沈峥点点头,阿满一挑眉,爽快说:“都是一家人,文山哥你也别太客气了。”
“妹子,那二哥就不给你客气了,我成亲那日就靠高头大马做脸了!”文海听到大哥同意,耶一声,转头不客气的和阿满说。
应了大表哥,二表哥那自然也是要应下的,相反阿满更喜欢二表哥的有话直说,喜欢这股痛快劲儿。
边说话边吃饭,一桌子饭吃到没有热气,桌上的油烛趟了一大滩烛泪,高悬的月亮冲破云层露出头。
业哥和丫丫这几个小娃都已经瞌睡的点头了,江氏招呼一家人回家,“不早了,都收拾收拾,回家睡觉。”
杨家老宅那边房子到底有限,兰静带着业哥和丫鬟,照旧睡在东跨院,阿满已经提前吩咐芳婶和团玉,把以前兰静姐睡的屋子收拾出来。
厚重的云层撤去,一个个明亮的星子冒出头,老太太仰头看天,说:“明天是个好天。”
阿满和峥子送人出门,闻言头抬头看看,认同地点头。
“下雨了,地里的草又要长出来,过两天不要忘了安排人锄草。”杨大舅小睡了一会儿,酒醒了大半,带着酒气叮嘱阿满和峥子。
在他这个老庄稼汉眼里,什么都没有地里的庄稼重要。
“好了,她俩不懂,老忠几个还不懂?”老太太有些嫌弃浑身酒气的儿子,让老二推着他大哥赶紧走,大儿子絮叨声儿走远,她招呼其他人回家,转头挥手:“你们也赶紧进去,不早了,都回去睡觉。”
阿满点头,看杨家人说着话朝东边走,视线一转,看向提着灯笼护着春桃走远的二表哥,放心地转身进家门。
“我回隔壁了!”沈峥直接没进门,和阿满说一声儿,往隔壁院子走去。
喊上两只还精神的狗子进门,大门落栓,阿满和兰静举着油烛进院子。
走到东跨院,兰静拐道去东跨院,阿满犹豫再三,跟了上去,兰静微微诧异,阿满没解释,拉着人进门。
小凤铺好床掀帘子出来,看到进门的两个主子,她忙屈膝问需不需要上茶水,阿满摆手,指指隔壁的屋子,问:“业哥睡了?”
小凤看一眼兰静,得了令老实答:“睡熟了,小红在那边照顾着。”
“那就行,你也下去休息吧!”兰静点头,挥手让人退下,“屋里不需要伺候,你去隔壁和小红睡吧。”
看阿满跟来,她就知道她有话跟自己说,想必是不太方便说的话,要不然刚刚饭桌她就说了。
屋门开合,一股凉风顺着门缝进来,火苗被吹得跳动几下,屋内猛地一亮,接着烛心噼啪一声儿,室内又是一暗,兰静拿起小剪子剪一下烛心,刚矮下去的火苗,又猛地窜高,屋内恢复亮堂。
她扭头柔柔笑着问阿满:“有话说?什么话不好在饭桌上说,还非要来屋里找姐偷偷说?”
兰静拿着一个小银剪子,在内室转圈,挨个把油烛芯都剪一遍,动作悠闲又自在,没听到阿满的回话,她也接着说,想起晚上饭桌的话。
她微微侧头询问阿满的意见:“大哥成亲你随多少银子?
咱俩是姐妹,不能差太多,我是大哥的亲妹子,比你稍微随多一点比较合适。
我随十两银子,再给嫂子准备一个细银镯子,你随八两银子怎么样?”
“成!”这个阿满没意见。
“怎么了?不是找我有话说!”兰静奇怪阿满的安静,剪完烛心就回来,挨着阿满旁边的椅子坐下,纳闷问:“话这么少不像你?”
阿满深吸两口气,这才抬眼看向人,认真说:“姐刚才不是问我找你什么事儿吗?
是姐和乔夫子的事!”阿满一咬牙把话直接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