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contentadv人在伤心的时候,总是忍不住会胡思乱想的,颜夏忽然觉得,或许自己这辈子就是六亲缘浅。
似乎总留不住爱自己的人。
她跪在地上,手指捏着旗袍的布料轻轻捻着,目光却愈发空洞起来。
中午大家都去吃饭,夏炤让颜夏和司景怀一起去吃饭,但颜夏却摇了摇头:“我不饿。”
好像情绪消沉的时候,是感觉不到饿的。
刚好夏烟路过颜夏身边,听见这话又盯着颜夏嗤笑一声:“人都死了,装的这么孝顺给谁看。”
颜夏闻言抬头朝她看过去,原本无光的眸子染上几分愠怒。
夏烟冷笑一声,被自己亲妈拉走。
夏炤站在一旁沉默了一瞬,转头看了司景怀一眼,给了他一个眼神。
司景怀会意,转头对颜夏道:“那你一个人小心,我跟夏炤出去一趟。”
他一向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些关怀。
似乎也不那么冷冰冰的了。
颜夏不置可否,抬手往跟前的火盆里添了一张黄纸。
花园里。
夏炤看向司景怀:“过了今晚,你带颜夏回京城,这里的事情,我不想牵扯到她。”
夏炤从衣兜里抽出一根烟点上,从来儒雅的脸上露出几分戾气。
司景怀扫他一眼,嗤笑:“怎么,老爷子一死,你就准备清理门户了?”
夏炤往肺里吸了一口烟,苦笑一声:“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境地,我不下手,就只有别人朝我下手了。”
夏老爷子不过才去世一夜,就收到消息,其他几房打算联合对付自己。
就在去给老爷子送灵的路上。
说来可笑,明明是锦衣玉食吃穿不愁的富贵人家,可家里家外,剩下的却只有利益。
夏炤看着没有司景怀做事那般狠辣。
但到底是夏老爷子亲手调教出来的人,做事一点不拖泥带水优柔寡断。
司景怀从他的烟盒里拿了一根烟点上:“好。”
“我会给我在漠城的人打招呼,任你差遣。”
夏炤吐出一口烟雾,垂着头看了一眼猩红的烟头。
“谢了。”
他没拒绝。
司景怀不多时从外面进来时,颜夏跪在蒲团上发愣。
他走过去在颜夏身边跪下,目光落在老爷子的照片上:“夏炤让我告诉你,今天晚上离开漠城。”
颜夏一楞,转头看向司景怀:“为什么?”
所以老爷子一死,就连夏炤也不想要自己再跟夏家有什么牵扯了吗?
呵!
颜夏露出一个苦笑,人还真是现实。
司景怀眉眼不动,俊朗的脸上没有半分多余的表情,削薄的唇淡然地吐出几个字,却让颜夏变了脸色。
“他要清理门户,你留在这里,只会成为他的掣肘。”
“什么?”颜夏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
“你的意思是……夏炤要对……”
司景怀扫了她一眼。
虽然现在是午饭时间灵堂没有什么人,但门外依旧有夏家的佣人在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