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郡主这才满目怨恨的看向苏蓝沁:“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抢你的东西!”
说完之后,长公主就看向墨林渊:“这下你满意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墨林渊挥了挥手,母女两人迅速离开。她们一路走,一路流血,那满地的红色痕迹,万分骇人。安国公敢怒不敢言,只得命人赶紧打扫干净。经过这一遭,众人哪里还有庆贺抓周宴的心思?纷纷寻了个由头告辞,不多时就全都走没了。墨林渊走到苏蓝沁面前道:“咱们也回吧?这宴会实在是也没什么意思!”
她点了点头,跟着他就快步往外走去。安国公看着两人的背影,心头一阵发颤。他着实有些害怕什么都不说的墨林渊,按理说,他不该掉头就走的。除非,他已经知道了那档子事。想到他的报复手段,他再没迟疑,连忙就追了过去。他跟在后头喊:“摄政王请留步!”
墨林渊转头看向他:“安国公还有何指教?”
安国公连忙开口:“王爷能不能移步书房?老臣有要事跟你禀报!”
墨林渊没有拒绝,带着苏蓝沁去了外书房。待屏退左右之后,他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墨林渊面前:“王爷,老臣今天也有罪!”
他不动声色的开口:“安国公何罪之有?说来让本王听听!”
安国公无奈叹息:“原本瑾儿的抓周礼是没打算请苏姑娘前来的,是皇上下了命令,他让我在苏姑娘送的礼物上做手脚,借此让我孙儿中毒,然后我再将此事闹大,到时候让王爷也护不住她!”
墨林渊忽地勾唇讽笑:“安国公,皇上用你孙子做筏子,你竟然也会同意?”
安国公颤声说道:“皇上是君,我是臣,他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不敢置喙半句啊,再说了我的女儿还在他的后宫,他以希儿的性命威胁,老臣能不从吗?”
墨林渊诧异询问:“那你的孙儿为何没有中毒?难不成你中途良心发现了?”
安国公摇摇头:“老臣也不知道,兴许是皇上给的毒药失了效用!”
苏蓝沁缓缓开口:“没有失效,不过是我提前给小公子喂了解药,他对那种毒没有起反应罢了,安国公当真是糊涂,那种剂量的斑蝥毒,完全能要你家小孙儿的命,如果能到了连墨林渊都护不住我的时候,那必然是出了人命!”
安国公浑身巨震,额上不断渗出冷汗。苏蓝沁再没理会他,伸手握住墨林渊微凉的手指道:“咱们走吧,不该来的地方,以后不再来就是!”
两人起身走出外书房,安国公猛然将拳头狠狠砸在地上。此时盛帝正在宫里焦灼的等待消息,他不耐追问外面守着的小内侍:“怎么冷逸风还没回来?国公府的事情到底成没成啊?”
小内侍忙不迭回答:“奴才再去外面探一探!”
片刻之后,就见面色惨白的冷逸风跟他一起回来了。盛帝着急追问:“怎样?事成没有?安国公家的小孙子被苏蓝沁给害死了吗?”
冷逸风摇摇头:“没有,不知道为何毒药没起效,小公子根本就无碍!”
盛帝气的抬脚就将他给踹翻在地上:“蠢货,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什么?你不是保证万无一失的吗?”
冷逸风原本就还没好利索,此刻趴在地上,只觉得那处疼的钻心。然而,他强撑着争辩:“奴才冤枉啊皇上,是毒药没起作用,跟奴才没关系啊!”
盛帝直接开口:“你不会先试试?”
冷逸风咬了咬牙,连忙答应:“好,下次奴才肯定先试试!”
盛帝又踹了他一脚:“错过这次机会,又不知道还再等到什么时候,冷逸风,你就是个废物!”
他迅速开口:“皇上,今天在宴会上,摄政王砍了迦南郡主的右手,说她手脚不干净,胆敢当街抢掠苏蓝沁!”
盛帝顷刻间愣住,片刻之后,他才皱眉说道:“那长公主是不是气疯了?”
冷逸风忙不迭点头:“是啊,长公主杀了墨林渊的心都有,这次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人现眼,怕是这是结下了死仇啊!”
盛帝终于露出笑容:“好,越多的人恨他,朕就越开心,他跟苏蓝沁的婚事就铁定成不了!”
冷逸风眼睛转了转,迅速压低声音提醒:“皇上,你可以再利用太后娘娘,不是她年年都要带着命妇给皇寺抄写经书吗?如果以她的名义将苏蓝沁诓进皇宫,她定然无法拒绝!”
盛帝眼睛一亮,但是顷刻间又阴鸷的拧紧眉心。他凝声道:“有了前车之鉴,墨林渊定然会跟着她一起进宫的!”
冷逸风毫不犹豫的提醒:“皇上不会略施小计,让他进不了宫吗?”
盛帝犹豫片刻,才有了主意。夜幕降临,飞羽匆匆跑到墨林渊面前道:“回禀王爷,白城云家那边来信,说是云老太妃的墓碑被人给撬开了,不知道是不是有贼痞子进去了,请你定夺!”
“什么?”
墨林渊猛然站起。他迅速看向苏蓝沁:“我有事要出京一趟,约莫三日回来,你在府内等我,若是宫里有请,就以病重推脱,一直等到我回来为止!”
苏蓝沁知道白城云家是他母族,当朝太后并非他的亲生母亲。所以她没有出言阻拦!她拿了厚厚的大氅遮在他的身上:“冰天雪地行路,切莫贪急,一切以你安危为重,我能保护自己!”
墨林渊用力箍住她的腰身,惊得她连忙惊呼:“你还带着伤呢,千万别撞裂了伤口,记得准备着外伤药,让飞羽随时给你涂抹!”
他低头封住她的唇,堵住了她的喋喋不休。雪夜冷的彻骨,墨林渊带着飞羽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苏蓝沁重新爬回温暖的被窝,慵懒的不想动弹。她想着,怪不得要猫冬。果然外头能冻死个人,也得亏大雪已经停了,城内百姓有药有衣,不然,连个觉怕是都难以睡安稳的。她这一觉就睡到隔日中午,若不是白露轻声喊她,她怕是还不肯睁开眼睛。她迷迷糊糊的询问:“白露,你能不能乖巧点?扰人清梦,可不是个好品行!”
白露委屈巴巴的解释:“不是奴婢扰你,是太后娘娘身边的桑嬷嬷来了,她在外厅等着你呢,约莫有半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