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玄小脸严肃:“据说,绝灭大君幻胧的手段是令事物内乱而亡,她定是想要染指建木,广播寿瘟祸祖之力将罗浮变成不死孽物横行的泥犁地狱。”
“嗯,我已有分晓。”
说着,景元将目光落在瓦尔特等人身上,“列车团的各位,我带来了一个人,你们一定想见见他。”
迎着众人疑惑的目光。
头生双角的丹恒,从云骑军中走了出来,站在所有人视线中。
第一眼星和三月七都没认出来。
毕竟此时的丹恒,无论服饰、模样,和气势,都有了不小的变化。
当看清那张熟悉的脸后。
三月七露出震惊和不确定的表情:“你、你是丹恒?不会吧?”
“他是丹恒对吧?”
三月七扭头看向身边的纪尘,彩色大眼睛里满是询问,她记得刚才他们好像是一块回来的。
纪尘点点头,“没错,他是冷面小青龙。”
“可头上那对角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好像和”
纪尘轻咳一声,认真的道:“和白露很像对吧?是时候告诉你们了,其实,丹恒就是白露未曾谋面的”
“说来话长,以后我会向你们讲清楚的。”
丹恒开口打断纪尘,免得他说出什么逆天的话。
“不是,你还真有隐藏的力量啊?”
确定眼前的人确实是丹恒后,三月七有些不敢相信,她以前就口花花而已,结果丹恒身份还真不简单?
“没事,你以后也会有的。”
纪尘笑着‘安慰’道。
“好了,朋友叙旧的事且先放一放罢。”
景元开口,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诸位抵达罗浮时,曾言列车团是因为解决星核灾变而来,那时景元未敢应承,因为怀疑星核猎手另有图谋,如今看来,是我过度忧虑了。”
“星核猎手确有图谋不假,哈哈,她把各位送来,故意把事态搞大,好让各位与仙舟并肩作战,事到如今,诸位的诚意已无可质疑,罗浮欠诸位一个人情,本不该再有索求。”
星单手叉腰:“但”
景元洒然一笑:“但诚如符所说,幻胧的出现令事态不再可控,身为罗浮将军,我不得不借助丹恒的力量,也要请各位去哪里相助。”
瓦尔特平静应答:“罗浮之危就算与星核无关,以我的个性也不会坐视不管,但我一人的意愿,并不能代表星穹列车。”
“探索,了解,建立,联结星穹列车奉行的开拓信条,不外乎八字,旅途艰险,要贯彻它们难如登天。”
“畏惧,险境,敌人,死亡,种种阻碍横亘在旅途之上,能走下去的无名客屈指可数。”
“前进也好,离开也罢,无名客的目的应该由他们自己选择,就像在列车上决定目的地时,亲手投出那一票一样。”
瓦尔特看似在讲述开拓信条,实际在告诉已经恢复龙尊之身的丹恒,列车会永远为他敞开大门。
就在这庄重的时刻,一道有些不协调的声音响起:“星穹列车的目的地,大多不都是领航员的姬子阿姨决定的么?”
三月七和星眼里刚刚凝聚起的感动瞬间消失,拉着两张小脸,稍有不忿的瞪向纪尘。
纪尘无辜的摊摊手:“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列车下一站目标的“监狱星球,不正是因为它落入同谐的家族之手,姬子因为好奇它发来的请柬,才决定前往的么。”
“行了,你别在这儿破坏气氛了。”
三月七嫌弃的瞪了纪尘一眼。
随后看向丹恒,“丹恒,你还会和我们一起的,对吧?”
丹恒迟疑片刻,终于还是默默点了点头。
看到这一幕,景元却是最先放松下来,嘴角带笑:“谢谢你,丹恒。”
丹恒哼了一声,收回视线不去看他,嗓音平淡:“我并非以无名客的身份站在这里,因为此行的来去,我受人摆布,并无自由可言”
“但我会以持明后裔的身份,完成我对罗浮的责任。”
三月七顿时开朗起来:“大家和来时一样深明大义,那么,将军接下来有什么妙计?”
“妙计没有,只有赌一把,赌持明长老的半截褪鳞之术,赌丹恒还能拾回龙尊的记忆。”
“龙尊?”三月七和星都面露疑惑。
“嗯。”
景元点头,随后和丹恒同时望向不远处大殿之上的巨大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