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结束之后,章彩赶紧拉着谢丽斐,一边去赶公交,一边对她说,“我们不是说明天爬山么?要不约上程南植,他会开车,让他给我们做指导,怎么样?”
谢丽斐笑着说,“你们今天是互相看上了么?”
章彩说,“最后互选的时候,我们配上没有?没有啊。我们刚才聊的是你啊。后来我忽然想着明天爬山,坐公交车太累,我正好可以练一下车,就问了他会不会开车,如果他会开车,有个人在旁边指导。但又想着考虑你的感受,就没有先跟他提。”
谢丽斐笑着说,“就算你们互相看上了,也不是不可以。你跟我解释这么多干嘛?”
章彩听她这么说,有点生气,因为她很反感这种忽视别人的说的内容,自己一味强行开玩笑的聊天方式。但这事也不值得发脾气,稍微沉吟了一下,就笑着说,“既然你非要说我们看上了,要不撮合我们一下,你去邀请他明天一起爬山?”
谢丽斐马上说,“我不去,我可不希望他以为我是旧情难忘。你想找陪练,就自己约。这样也好,毕竟不用挤公交。”
章彩说,“早知道你的线条这么粗,我当时就跟他约定好了。哎呀,糟了,算了。”
谢丽斐听她这么说,疑惑的问,“什么糟了,算了?”
章彩说,“陪练的人是找到了,车呢?我临时起意,没有准备车啊。”
谢丽斐说,“你别这么快下决定啊,你先问问他,如果他有车,你就不用租啊。”
章彩说,“这样就不太好了,我跟他也不熟,跟别人找这样的麻烦,我觉得自己说不出口。”
谢丽斐说,“你下午不是刚给贾阿姨带礼物了么?”
章彩说,“我刚带了礼物,是感谢以前的事情,马上找他儿子借东西,你不觉得很别扭么?”
谢丽斐笑着说,“我为什么要觉得别扭?我觉得你现在这种心理才别扭,想问就问一下,就像一个想谈恋爱又怕羞的小女孩一样。”
章彩笑着说,“你嘲笑我还可以,你行你上?”
谢丽斐说,“我不行,也可以嘲笑你啊?逮着机会不用,好像你不会嘲笑我一样?”
章彩说,“说的也是,那我给他发条信息问问。”
章彩赶紧给程南植发了条信息,然后问谢丽斐,“你最后选了谁?今天晚上有没有碰到聊得来的人?”
谢丽斐说,“不记得,活动组织人员给说要选的时候,我都是懵的,不知道选什么,就随便填了个人。你呢?怎么你也没有配上?”
章彩笑着说,“彩票这么容易中奖?有个人问我做什么工作,听说我在待业,然后就呵呵了;也有问我职业规划的,也有问我介不介意以后做家庭主妇的;也有问我打算多久结婚的?”
谢丽斐笑着问,“难道就没有你觉得不错的?”
章彩说,“你还不是一样?难道真的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谢丽斐说,“我跟你不一样,光想着跟他们聊好玩的事情去了,听他们聊开心,然后就忘记了相亲这件事情。我就记得有个男生说的迷失逃脱很好玩。”
章彩说,“要不我们明天去玩?”
谢丽斐说,“你不是说明天去爬山么?”
他们正说着,公交车已经到了。两人赶紧上了公交车。他们找到座位坐下,发现前面站着的人很眼熟,章彩赶紧打招呼,“这里有座位啊,你不过来坐着?”
谢丽斐赶紧低声对章彩说,“他刚才是不是在我们后面,听到我们说话没有?”
章彩还没来得及说话,程南植已经坐到他们前面,然后对章彩说,“我刚才租好了车,明天什么时候出发?我开车去你们楼下接你们?”
章彩吃惊的问,“这么快么?你怎么租的?”
程南植笑着说,“网上租的啊,没用过是吧?我租过很多次了。”
谢丽斐问,“既然你租那么多,为什么不直接买一辆呢?”
程南植说,“租的次数虽然多,是好几年啊,一年用不了几次。买车也是放着,就好像我姐夫家的车,基本是摆设,偶尔我还帮忙开下,但是今天刚好开回老家了。”
章彩说,“虽然他们的车是闲置的,但是买车的那个时间,很开心啊。以后想用就用,不想用车也在那里,要不然,钱可能也花在别的地方。”
程南植说,“你说的也是,等我有钱了,我也去感受一下买车的开心。现在比较优先的问题是,明天什么时候去接你们?哦,他们九点送车。”
章彩说,“要是能早一点就好了,不过也没关系,他们送车给你,你就过来接我们就好了。还有,有哪些费用,我现在给你,还是明天一起给?”
程南植还没来得及说话,公交车就到站,他赶紧下车就走了。章彩笑着对谢丽斐说,“这下我们没得选了,明天爬山吧。”
谢丽斐说,“他刚才会不会跟在我们后面,听我们说话了?”
章彩说,“不知道,听到就听到,我们又没有说他的坏话。”
谢丽斐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听到了,现在会觉得你对他心动,你说他会不会趁明天主动接近你。”
章彩说,“女人的想象力真敏捷;从敬慕一跳就跳到爱情,一眨眼的工夫又从爱情跳到结婚。我知道你要预备来向我道喜了。——这句话摘自《傲慢与偏见》”
谢丽斐笑着说,“真的假的,不会是你自己说的,然后假借名着的口说出来吧?”
章彩说,“大概章节我不记得,大概是彬格莱小姐猜测达西先生对伊丽莎白有意时,达西先生反驳她的一句话。”
谢丽斐说,“从这句话可以看出,他隐瞒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章彩笑着说,“让我捋一捋,到底是我隐瞒了真实的想法,还是你隐瞒了真实的想法。”
谢丽斐也笑着说,“会不会我们都隐瞒了真实的想法。”
章彩不屑的说,“别我们啊,我跟你不一样。我是心直口快的耿直girl,你是多愁善感的情绪女生,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谢丽斐笑着说,“我怎么多愁善感了?我天天给人扎针,以前听到别人哼一下,我还有点紧张,现在都已经麻木了。”
章彩说,“那是因为对象不同,等你找到自己真命天子的时候,看你还麻木不麻木?”
谢丽斐说,“你这是封建残余思想在作祟,现在还哪里有什么真命天子?我们现在要找的是事业合伙人。”
两人说着话,发现公交车都停在那里,司机转过身对他们说,“终点站到了。”两人赶紧下车,章彩说,“好在只多坐过一站,慢慢走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