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
德公公扯开嗓子:“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肖贵妃的老爹肖安国侯,迫不及待地出列跪了下来。
一边抹着泪,一边大喊:“皇上,老臣的女儿和外孙死得冤啦,求皇上为老臣的女儿和外孙作主!”
大月帝瞥了他一眼,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众位爱卿,朕正好有一事告知大家。
昨晚子时,朕的大皇子赵景坤带了一百来个黑衣杀手,杀进了朕的三皇子赵景奕的府里。
在激烈的打斗过程中,赵景坤和带去的人全部被杀。
朕的肖贵妃不堪丧子之痛,自缢在了赵景坤身侧。
相信刑部已经接到报案。”
叙述完事情经过,大月帝就不再开口。
刑部王尚书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臣接案后,带着刑部衙役,连夜去勘查了现场,走访了三皇子府所在街道的百姓。
均已证实,三皇子府昨夜确实被人袭击,动静还闹得很大。”
王尚书话落口。
刘尚书就跳了出来:“三殿下身受重伤,大皇子就带着人去刺杀,若不是手下拼命相护,死的就是三殿下。
大皇子带着人半夜三更杀到人家府上行凶,置国法于何地?
技不如人死了还喊冤,你个老不修,哪来的脸?”
“刘家小儿,你少在老夫面前猖狂。若死的是你那不争气的儿子女儿,看你急也不急?”
“我的儿子女儿是不争气,但他们既没去杀人,也没去吃你家的米粮!”
支持大皇子的人出来帮腔。
“肖安国侯年岁那么大了,死了女儿外孙,喊两句怎么了?刘尚书你有没有同情心?”
林承德不紧不慢道:“你倒是有同情心,却是非不分,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你、你……”
大月帝和德公公冷眼看着朝臣们吵成一团。
同样,李徐两家均站着旁观,没有任何反应。
刘尚书轻唤道:“李将军,事关你的女婿,你得帮衬着点。”
李怀霖哼了哼:“道理站在我们这边,吵什么吵?有什么好吵的?等着皇上裁夺就是。”
林承德眯了眯眼,感觉李徐两家今天的表现有点奇怪。
但又忙着去找人吵架,没有过多地想个中原由。
半个时辰后,大家终于吵累了,嗓子吵哑了,才慢慢地收了声。
大月帝这才开口道:“吵吧,接着吵,怎么不吵了?
你们看看你们自己,还有一国朝臣的样子吗?一个个的犹如泼妇骂街。
既然你们如此喜欢吵,不如朕准你们一个月假,出去好好吵个够。
你们要搞清楚,朝廷给你们俸禄,把你们一个个养得膘肥体壮的,可不是为了让你们来朝堂吵架的。
事情已经发生,刑部自然会有个结果,你们吵个什么劲?哼,简直不知所谓!
统统给朕滚回去,想清楚了再来上朝。”
骂罢,直接拂袖离开,留下一众傻眼的朝臣,你看我,我看你。
出了一口恶气的大月帝,回到御书房后心情好了不少。
“卫德,宣礼部刘尚书来见朕。”
“是!”德公公松了一口气,应下出了御书房。
大月帝捏着下巴,自言自语道:“看来,偶尔的泼妇骂街一下,也不错。”
高兴完,朝空喊了一声。
“阿旭,那个孽障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