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叹息道。
好不容易穿戴好的朝服,又散落一地。那床帐摇摇晃晃的,如波光粼粼的海面,漾得水滋滋、热乎乎的,一口气喘过来,又被另一个大尺度姿势压了回去。
就这么在巅峰和死亡边缘游走,两人都有些忘我。
岂止一次啊!
事后。
安钊抱着她不停亲吻:“出去一趟,你身子都养好些了,那我等你一年之苦便不算苦了。待我们找到继承帝位的孩子,我陪你一起再下西洋!”
盛浅予还没应,就听养心殿外公鸭嗓道:“陛下,该上早朝了。”
幸得裸露的肌肤没留下痕迹。
又是一阵紧急下的胡乱穿戴,二人才去了金銮殿。
殿上金碧辉煌,柱上刻着活灵活现的金龙,躲在遮天避雨之中,龙眼炯炯有神,气压低得殿下大臣们参见陛下后,无人敢起身。
他们的女帝,终于回来了。
……
红薯和土豆第一年作为稻种播种下去后,第二年收获发放至各大城池才大量种植。不过三个月收获,几年后便实现了家家有余粮的状态。
这可是前所未有!
不仅如此,红薯吃腻了还可以做成红薯粉,土豆淀粉和红薯淀粉都有营养价值,也容易储存,被盛浅予推广后,燕国上下民生幸福指数高涨。
她带来的奢侈物并未充国库,而是建立于南水北调。
南边水多,耕种的土地少,北边水少,平地多。如若南水北调能成功建成,能解决更多北边用水问题,而南边影响不大。
她的想法刚提出,就得到众臣反对。
太冒险了,投入太大了。如果成功了还好,败了?轻则人生一大败笔,重则成为后世警惕的污点,抹都抹不掉。
盛浅予并不在意成败,只有尝试了才无憾。
知晓这些大臣不是小郎君那般好糊弄的,所以她开口便是:“下西洋投入多少,又收获多少?
投入是朕的私腰包,没动用国库分毫;收获自然也是朕自己的。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想各位站在燕国利益上与朕争辩,而是想和各位分析清楚,风险是朕自己承担的,不会损害百姓利益,更不会动摇国之根本,若成功,那便是为黎民百姓,子孙后代造福!
朕不在意后世怎么想。”
盛浅予:“很多时候只能看到小成功,是执行的人往往畏手畏脚,只有行为和想法够大胆,历时足够久,才能建出大成功!
朕这次不是同你们商量,而是已经决定了!
好了,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太监拂了下尘,重复着盛浅予的话:“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臣反对,唯有安钊支持。
白日与其他臣子呛声,怼得他们面红耳赤,彻底在他人心中的高冷形象尽毁。
——原来人家不是不爱说话,而是没涉及到陛下啊!
夜里,小郎君为她按摩,伺候她舒坦。如果不是见她面色不改,没有愁色,他还真想将朝堂上那般粗鲁话搬到养心殿来。
不过……
“刚刚除了我支持你,那个叫俞有伟的,是与你一同下过西洋的?”
“……”她的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