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昏君隐隐不安,即便有安神香,也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养心殿外传来厮杀声,紧接着伴随他左右的太监总管,发出尖锐的哀声:“陛下,不好了……啊!”
太监总管被削掉了脑袋,当场断气。
太监总管睁大眼睛,头滚到他脚边的时候,他被吓晕了过去。
梦里是太监总管头在天空飘,追逐他,“陛下快逃啊……”
可怕,真可怕。
他是被冷水浇醒的。
醒来,便撞上盛浅予那双清澈的眼。
他什么仪态也顾不上了。
在生死面前,哪还有一国之君的模样?他也是普通人啊!
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盛大将军……哦不,皇上,你如今才是这养心殿的皇帝陛下!当年是我父皇逼你上战场的,不是我……哦不,是那个喂父皇吃丹药的国师,不关我的事。”
盛浅予眉心微拧,抽出安钊腰间长期携带的轻巧女剑,直指对方眉心,声音凌厉道:“怎么回事?”
“当初是国师说将星在盛家,父皇才逼迫盛家人上战场,没曾想最后换成了你……陛下,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国师现在还活着,被你用另一个身份代替,在朝中大用。”
昏君浑身一僵。
他的朝堂,真漏成了筛子不成?!
盛浅予面色不改道:“你当了几十年太子,只要你父皇不薨,你永远继承不了皇位。眼看你的儿子即将及冠,你怕你父皇越过你传承皇位,与国师狼狈为奸,炼制所谓长生不老的仙丹。
你父皇一死,国师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师,人人讨伐,但你事先承诺给他另一层身份金蝉脱壳。国师聪明,留了后手,以防你杀人灭口,你只得在先帝驾崩后捏着鼻子应诺。
你二人如此,倒是给了我方便。
毕竟。”
盛浅予声色微沉,眸子微凝,即便风吹易倒的身子,也难掩那股弑杀之意。
她道:“死了哪有活着痛苦?”
她倒是没用对付盛时彦那招对付昏君,而是将昏君和那位国师扔进了冷宫,让人暗中监视着。
没有金银珠宝,没有太监宫女伺候,习惯了锦衣玉食的他们,以后的日子该如何艰难?
等第二日天微微亮,打扫战场的人才来汇报:“主君,今夜不仅是我们攻打皇宫之夜,更是异姓王卫城造反之夜。”
“哦?那这位异姓王如何了?”
“死了。”
“……那便埋了吧。”
“是,主君。”
安钊在一侧酸溜溜道:“不去瞅瞅?上次分别时,人家还扬言会再见面。”
“见什么?我是嫌你这醋坛子装的醋太少了?人家有家室,我不便掺和。”
“哼哼。”
下属待盛浅予哄完将军,才又汇报:“地牢中还有不少犯人,不知主君当不当放?”
“审过再说,遭了那无妄之灾的,当然可以放。”
她在这其中,看到了盛家那位庶妹盛浅香和所谓的大嫂骆佩,以及只剩最后一口气的盛时彦。
盛浅予看他这遭受了一副苦难,还有话说的模样,最终决定耗一些药材治治,看看他究竟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