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死我，这也是改变不了道事实……”

林若萱：“……”

这人嘴真硬啊，她转身对邱宇道：“这也是魔气效果吗？”

邱宇无奈地点了点头。

“在他们心中，此刻便是魔族的利益至上，他们的作用就是扰乱仙界，洗脑只是一瞬间的事，像这样被完全洗了之后，就拉不回来了。”

拉不回来？

林若萱看着面前的顾大牛摸了摸下巴。

顾大牛察觉林若萱眼神不善，又往墙角缩了缩，不过他已经贴的最近了，就差没有直接嵌到墙里去了。

林若萱道：“你觉得，魔界和仙界，谁更厉害？”

顾大牛：“……”

好好用拳头跟他讲了道理后，林若萱再问：“你觉得，魔界怎么样？”

顾大牛肿着一张脸，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口水也止不住，嘟囔着，“魔界……魔界不怎样……”

“那魔族人呢？”

“魔族人……”顾大牛顿了一下，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大声道：“魔族人都是傻逼！”

“总有一日仙界会把他们打回去！”

“我坚决不要做魔族！”

“我是仙界人士，我心甘情愿为仙界奉献一切！”

说完这些话，林若萱终于没有再打他了。

林若萱这一停下来，顾大牛越发觉得脸上的痛感清晰，又肿又胀的同时，还火辣辣的痛，又宛如千万蚂蚁啃食一般。

不知不觉，他竟然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这孩子竟然被打哭了。

邱宇哪里见过这场面，他就是个正经炼丹师。

他拉了拉林若萱，道：“好了，林若萱，我们来这儿，是为了看魔气的，又不是为了教他做人的。”

林若萱道：“我管他要做人还是要当魔，不过在我面前，装也要装成人。”

顿了顿，她又道：“不是人也成，反正不能是魔。”

邱宇：“……”

待林若萱教育好顾大牛后，才办起正事来。

林若萱虽然已经瞧过了顾大牛此前的一些经历，不过这竹简上记载的，自然没有他本人说得清。

林若萱便又让他说了一遍，有了方才的经历，顾大牛老实了，什么有的没的都说，他多出来的东西，林若萱和邱宇都添在了竹简上。

林若萱道：“这么说，你体质上的觉醒，真是魔气引起的？”

顾大牛说到此事很是茫然，“我也不知道呀，反正就是被魔化了以后，炼体就很快了。”

“那这些人中，还有跟你一样的吗？被魔化以后觉醒了体质的？”

顾大牛摇摇头，“我都不知道我是觉醒了，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

也是，这些人基本都是散修，一般的宗门弟子不是迅速撤离，便是全军覆没了。

他们这些散修分不清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