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打爆她的分身一次了,摆摆架子又怎样?
将清重的那具分身撂在那边一个月,她才见。
清重倒也不急,就凭这份耐心,也无人想到,这小小的大罗金仙,竟是当今仙主。
“终于肯见我了?”清重坐在流曦峰的木亭中轻声问道,仿佛她只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前辈。
林若萱一脸淡然笑了笑,为她倒茶,“前辈说什么,我不明白,这些日子一心修行,没想到您会过来,话说仙主她老人家似乎之前就有事寻我,这一受伤,就是三年未归,后又急着修炼,倒是将此事忘了。”
清重轻笑一声,脸上还戴着面纱,不过也不介意此刻与林若萱虚与委蛇。
“忘了不要紧,毕竟囚矿一事后,这也就不是什么大事了。”
两人脸上皆是带着极浅的笑意。
清重望着眼前之景,道:“这流曦峰峰顶的云雾,层层笼罩,看似飘渺如仙,倒还不如赤明仙尊的月眠山看的澄澈。”
林若萱知晓她有意暗指自己修为不足,道:“各峰之间只是高低略有不足,但既然同在一处仙地,哪有什么景好景坏,无非是各有各的妙处。”
清重轻轻一笑,“你倒是对自己的天赋很自信。”
“您不也是,否则干嘛紧抓着我不放。”
“斩草要除根,我也是坐到仙主上的人了,岂能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那仙主接下来打算怎么除我?”林若萱闲聊似的,忽然又问。
这次,清重沉默了一下,道:“我目前还找不到法子,不过你也别想安生太久就是了,事到最后,若是我们捅破了那层窗户,倒霉的也只能是贺兰绪。”
林若萱侧头看了她一眼,她这还是头一次在上界听到有人称呼贺兰绪不是乾衍的。
林若萱又道:“夺权篡位可不光彩。”
清重一笑,“光不光彩不是本尊说了算的,而且我这并非夺位,我当初只是想让他下去罢了,再者如今,就算我失了这位置,那他贺兰绪也别想活。”
也不知他二人到底有什么恩怨,要到此地步。
话到此处,林若萱也不藏着掖着了,干脆直接问:“既然仙主心中已经有了打算,要什么时候动手?”
“此事还说不定呢。”清重瞧着远方的云雾,“此次新出的魔阵你没去瞧,那是个麻烦事。”
“仙主竟然不先解决我?”
清重不着痕迹地瞥了林若萱一眼,“我又不是为了这个位置而坐这个位置,再说本尊并非不想解决你,而是如今事情太多,应接不暇。”
“魔阵之事不能解决吗?”林若萱问。
清重此事也不瞒她,“先前我便查阅了各宗对魔族入侵的记录古籍,但以这阵法的年岁,那至少得追查至三万年以前。”
“你难道没觉得,这三个阵法是按照先后顺序被发现的吗?并且时隔不过半个甲子。”
林若萱有幸研究过两个阵法,自己也瞧了不少古籍,道:“这些阵法互相之间有感应?”
清重点头,“看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