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秋茹的脸上,瞬间挂上了笑容。
花觅原本紧绷的心,也松懈了下来。
她将手里一直紧紧拿着的加特林一松,冲着产房外面,撕心裂肺的喊道:
“没有,没有,这两个小家伙就是不出来!她们就是在折腾我!!!”
辛秋茹不赞同的看着花觅,
“还是留点力气生孩子吧,你喊什么?有这个力气喊,就应该把这个力气攒起来。”
生孩子实在是个辛苦的体力活。
产房外头的宫毅,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的双手撑在产房的门上。
这薄薄的一扇门,他也不敢用力地推。
只能将额头磕在门上撞击着。
“你说我能替你做什么?阿觅,你说我能替你做什么?”
如果能替花觅生孩子,宫毅倒是不介意替她生。
可是问题是,他的身体功能不允许啊。
产房里头,花觅紧紧地抿着唇,脸色苍白。
她很听辛秋茹的话,这个时候也不想再跟宫毅大呼小叫。
她得把力气攒起来生孩子。
而在产房外头,迟迟等不到花觅回答的宫毅,干脆推开了产房的门。
他一进产房,便看见被辛秋茹扶着浑身湿漉漉的花觅。
而花觅的脸色比鬼都要苍白,她半长的发湿哒哒的贴在脸皮上,这副模样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宫毅什么时候看到过,花觅狼狈成这个模样?
尤其是花觅还穿着孕妇裙,她两条臃肿的白腿上,挂着几道鲜红的血迹。
这幅画面,叫宫毅一看,眼泪便不断地往外流。
他走过去,伸手扶住花觅,低声地吼道:
“你站起来干什么?不是在生孩子吗?你赶紧地躺下生呀。”
花觅连推宫毅的力气都没有。
她朝着宫毅白了一眼,不太想解释一般。
辛秋茹因为扶着花觅,早已经满头都是汗,辛秋茹说道:
“这宫口还没开十指,孩子出不来,就只能这样。”
“如果走不动了,阿觅你就做深蹲吧。”
天呐!
这真的是要花觅的命呢。
她连走路都没有力气,现在还要她来深蹲?
宫毅也是吓的嘴唇发白,看着花觅这样难受的样子,他一边流着眼泪,一边问道:
“干脆剖腹产吧,剖腹产吧!”
“这怎么能行啊?”
辛秋茹不赞同的动了动嘴唇,呵斥宫毅,
“这罪都受了一半了,你让她剖腹产?孩子的胎位是正的,不是生不下来。”
“每个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都是这么疼的,现在疼过了,生完了就不疼了。”
说完,辛秋茹看向花觅。
花觅疼得摇头,她不想说话,但她觉得辛秋茹说的是对的。
这罪都已经受了一半了,现在让她又挨一刀,这不是要受两道罪吗?
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宫毅,扶我深蹲”
宫毅站在花觅的身后,双手从花觅的腋下穿过,扶着花觅站在了产床的边上。
花觅的两只手,就抓着产床的铁栏杆,几乎用了她全身的力气,缓缓地蹲了下去。
然后痛苦万分地,又缓缓站起来。
这种疼痛没有任何人能够理解,没有人能够理解。
花觅想,她这辈子,也就生这一次孩子了。
她当时脑子是进了什么水,一定要把孩子留下来?一定要把孩子给生下来?
又不由得,连身后哭唧唧的宫毅也恨上了,都是这个男人不做好措施。
结果害得她现在受这份罪。
如果孩子生下来,花觅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宫毅给嘎了。
疼到极致,花觅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嘎了宫毅。
没办法,自从二阳后,我每天都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也不疼,就是人傻了不少,一个人能发呆半天,这是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