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瑜被她的神情惊住,不敢置信地看着赵玉珠:“你什么意思?”
赵玉珠激动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这圆牌……这圆牌我也有一块。”
“啊?”
在沈清瑜的灼灼目光下,赵玉珠尴尬地继续解释:“后来我给了别人了……”
沈清瑜:“……”
“你给了什么人?那人就是我母亲?”沈清瑜有了不一样的猜测。
赵玉珠连连摆手:“事情是这样的……”
二十几年前的一天,怀胎九月的原身赵玉珠被连着几位太医说胎位不正,容易难产。
这年头若是难产,基本就等于母子双亡。
于是赵玉珠的丈夫辗转找到一个隐世的老产婆。
老产婆不愿意,还想跑。
赵玉珠的丈夫许以重利,她才答应帮忙正胎位。
但是产婆说让赵玉珠过去,否则她就不帮忙。
无奈之下,赵玉珠的丈夫传信叫护卫赶着马车,紧急送赵玉珠去产婆家,他却留在产婆那里,守着产婆,怕她跑了。
谁知赵玉珠离家没多久,肚子就发作了,无奈中她看到了不远处有个庄子,于是上门求救。
那户人家倒是真的帮了她,可她刚进去,那户人家的女主人也临产了。
两个女子只有一个产婆,还有一个是胎位不正的,产婆忙得脚打后脑勺,嗓子都冒烟了。
从白天到晚上,最后两个女子几乎同时生产,可就在此时,狂风吹开了窗户,屋里的烛火灭了。
等醒来,赵玉珠才知道那户人家的女主人生了个女娃娃,而她自己却生了个男娃。
可惜的是,男娃生出来就没了。
那庄户主人嫌弃赵玉珠晦气,天色微明时正好赵玉珠的丈夫和产婆被护卫接过来了。
庄子主人就让他们把赵玉珠给接走了。
在旁人家生产,还生了个死婴,怪不得人家忌讳。
赵玉珠心中有愧,才会将那墨玉圆牌送给了女主人做赔礼。
沈清瑜表示不理解:“这不科学啊!那女子收了你的圆牌,按说不可能给旁人,我那个养母怎么会有?难道她是那个女主人?”
这年代的女子很少有出门远行的,更别说都生了孩子了,还跑出去再嫁人,还嫁个这么穷的。
再说,沈家村的人可都认为清瑜就是沈家人。
那养母就至少是有怀孕的,旁人都看得到她的肚子。
这里头不合理。
赵玉珠想了想:“我找人去调查那户人家,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沈清瑜一拍巴掌:“你找人哪有齐云霄找人方便?他手里好几千人呢!让他的人去。”
赵玉珠答应了。
于是齐云霄也听到了这里头离奇的故事。
齐云霄是个行动派,立刻就照着赵玉珠说的地方,叫人调查去了。
不过事情也不是只能光等着,赵玉珠起身就往外走:“我去问问,当初你娘怀着你的时候,有没有出过远门。”
打听家长里短的事情赵玉珠最有经验,她去村子里溜达了一圈后,很快就从老人们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
沈清瑜的娘在当年怀孕之后,曾经离开过一段时间,说是要回娘家一趟,等再回来,就已经抱着孩子回来了。
前后也就三个月左右。
一家三口凑在房里讨论手头的线索。
沈清瑜的养母肯定是怀孕过的。
但是抱回来的沈清瑜却未必是她生的。
从村里人都知道的沈清瑜的生辰上来看,跟赵玉珠当年生孩子的时间是对得上的……
沈清瑜和赵玉珠都有些激动。
可二人又不敢太激动:就怕有些结论下太早了,最后落空了,一场空欢喜。